他继续操控着钱宏博的手,让他用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划开自己的肚腹。
鲜血汩汩涌出。
温热的内脏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蠕动。
钱宏博活活疼晕了过去。
又被一股温和的星源之力刺激大脑,再次悠悠转醒。
醒来,便是新一轮的解剖。
周而复始。
陈平渊甚至“贴心”地为他注射了大剂量的肾上腺素,并用星源之力护住了他的心脉,防止他因为心脏骤停而过早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
当钱宏博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时,陈平渊终于解开了对他身体的束缚。
钱宏博原本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突然没来由地回光返照般一凝。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不再是求饶,而是一种纯粹的困惑。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陈平渊俯下身,看着这张已经不成人形的脸,看着这个前世犯下滔天罪孽的白衣屠夫。
他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戏谑。
“你刚刚不是对你的学生说,这是恩赐吗?”
“你看老师对你多好?”
陈平渊的声音,模仿着钱宏博之前的语气,轻柔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在帮你进化。”
“让你成为……你自己伟大事业的……最后一块基石。”
陈平渊说完,操控起钱宏博的双手,一手猛的扯住他自己的头发。
另一只手,则握着那把沾满了他自己鲜血的手术刀。
在钱宏博彻底崩溃的、无声的绝望中,刀锋,缓缓割下。
鲜血,染红了整个解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