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寒没有阻拦,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鱼潢回来了。
只是与刚才不一样了。
几个鳍向下耷拉着,尾巴摆得也不欢了,一双眼中光芒黯淡。
“神君,卖糖人的不在。”
鱼潢的声音听着像快要哭出来了。
李清寒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道:“天太晚了,卖糖人的也要睡觉。”
“神君答应给我买糖人。”
鱼潢一副委屈的样子。
“明天买!”
“要两个!”
“两个。”
“要大个的……”
鱼潢还没说完,李清寒拉过鱼潢,身影一晃,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李清寒比往常都早,坐在了卦摊后。
桌子的一角照样插着糖人,只不过比往常多了一支。
江州的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
卦摊旁,那个卖鞋的老者正在和两名顾客小声交谈。
李清寒没特意去听,但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托梦,刺史,冤屈。
又凑过来两个人,参与到聊天之中。
人一多,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事?”
“这是江州府里的人说的,不会假。”
“这就对了。
哎,我告诉你们,那天我跟去现尸体的现场了。
那个地方在轩然山庄的后山上,而且那个洞很深。
若是没有辅助工具,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下得去,然后再爬上来。
当时我就怀疑,是什么人提供的线索,他是怎么现这洞里有尸体的。
一切都很奇怪。
你们这么一说,就通了。”
“咱们的这位刺史大人,看来不是一般人。”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刺史大人出身将军府,像这样的贵人肯定有神灵护佑。”
……
李清寒心中暗笑,这个叶川还挺能干,这么快就有传言了。
又过了不多时,李清寒看到徐东山带着两名差役,从府衙中出来,骑马向城北去了。
李清寒知道,他们是奉宁远恒的命令,去轩然山庄带赵崇烨来江州府。
午时刚过,徐东山带着差役回来了。
只是,他们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并没带来赵崇烨。
徐东山到公堂上见宁远恒。
宁远恒没看到赵崇烨,眉头皱了起来。
“赵崇烨呢?”
“大人,赵家人说赵崇烨因为赵崇辉的死,受了惊吓,病倒了,不能前来。
我要去查看,赵丰德命令他的家仆守在赵崇烨住的零露斋前,不许我们前进一步。
我们三个和他们对峙了半天。
赵家在江州的影响力非同一般,我们不能用强,万般无奈,只能回来复命。”
“赵家在做什么?”
“庄园内外挂起了白帐,竖起了白幡,已经开始给赵崇辉办丧事了。”
“大人,我们该去为赵家大公子上炷香。”
一个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宁远恒朝门前望去,一个琼林玉树般的身影,大步走进公堂。
来人正是李清寒。
李清寒来到宁远恒施了一礼,道:“我们与赵老爷也算是相识一场,赵大公子的死,与我们也有些关联,总不能置之不理。
我与大人该去吊唁一番。”
“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去。”
宁远恒迫不及待要将赵崇烨带回江州府了。
“大人。”
李清寒阻住宁远恒,“徐东山刚刚从轩然山庄回来,何况赵崇辉丧事正在筹备,丧礼还未开始。
我们现在去,恐怕赵家的大门已经紧闭了,不会让我们进去。
不若明日去。
明天赵家就会打开大门,接受亲友吊唁,他们没理由阻拦我们。”
徐东山接着说:“大人,李先生说的是。
我们从赵家出来,轩然山庄的大门便关上了。”
“就按先生所说。”
宁远恒只得沉下心来。
徐东山离开后,宁远恒小声问李清寒。
“先生,赵崇烨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清寒微微一笑。
“大人放心,赵崇烨定会完整无损地出现在江州府公堂上。”
“这就好!”
宁远恒点点头。
“大人自从担任襄州刺史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