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
妇人来到梦儿身边,将她搂进怀里,“别说了!”
“娘,我没事!”
梦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继续道:“我拼命挣扎,不肯从他,以死威胁。
吴祉怕弄出人命,便放开了我。
他说不能放我出去,坏了他爹的名声,所以就把我和我娘关到了这里。
他还说,若是我从了他,他便放我出去,若是不从,那我和我娘就一辈子呆在牢里。”
“真不是个东西!”
“原来县令大人的公子是这么一个人。”
梦儿见李清寒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有点失望。
“我宁可在牢里关一辈子,也绝不屈从于他。
可怜我的娘,跟我一起受苦。”
梦儿说完,又落下泪来。
李清寒站了起来,走到牢门边。
牢里的人,以为她急切想出去。
“别看了。
县衙的人说的好听,什么问几句话,就放了我们。
我们进来了,就由不得我们了。”
“太过分了,我和人谈好的,要去收账。
我关在这里,错过了时间,人家不会等我。”
“这也没办法。
我也一样,我是来做生意的,耽误一天,我少赚多少钱。”
李清寒没有理会几人。
她来到门边,不是因为想出去。
他们看不到李清寒的面前有一条红色的鲤鱼。
“神君,旁边的,人都已经满了,那里好臭。
我看到他们又抓来好多人,关在那里。
然后就听把你抓来的人说,人数够了,不用再抓了。
神君,他们在做什么?人数够了,是什么意思?”
“鱼潢,你去县衙,看县令有没有在审案?”
李清寒小声对鱼潢说。
“哦!”
鱼潢一摆尾巴,就消失了。
很快,鱼潢回来,道:“没有神君,我进不去县衙。
我在大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大堂里没有人啊!”
李清寒点点头。
“神君,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我暂时不能出去!”
“啊,这可怎么办?”
鱼潢慌了,他以为李清寒被困在这里了,“我要想办法救神君出去!”
鱼潢的身影在牢门上穿来穿去。
“鱼潢,我不能离开这儿,你也不能离开。
有人要害这里所有的人,需要你的帮助。”
李清寒再压低声音对鱼潢说。
“是谁要害这里的人?”
“不知道,所以要你去查清楚。”
“好,我一定找到那个坏人!”
鱼潢十分激动,尾巴一甩,红影一闪,就消失了。
李清寒不是要鱼潢去查什么,就是想给鱼潢找点事做,省得这小鱼妖觉得无聊。
她恐怕不能很快离开这里。
李清寒转身回去。
她没有在原来的地方坐下,而是另寻了一个角落,和梦儿拉开了距离。
梦儿有些失落,将头扎进母亲的怀里。
在这封闭的空间中,不知道外面的日月之行。
牢房里的人,只知道狱卒送了三次饭。
那是比水稍微黏稠的一碗白粥和一块还没手掌大的,又硬又粗的饼。
监牢中的人,骂骂咧咧,但又没办法。
不吃这个,自己就得挨饿。
只有李清寒一直很安静。
鱼潢回来过几次,就是向李清寒说监狱里又有几个人关进来了,没有人离开。
他没有现有人做坏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牢房的门终于有了开锁的动静。
李清寒抬头看过去。
另三人以为终于要带他们出去问话,齐齐地走到门前。
出现在门前的不是狱卒,更不是差役,而是一个穿普通短衣长裤的小个子男人。
看到三人堵在门前,小个子男子呵斥道:“闪开,别挡我家公子的道。”
“你家公子?这里是县衙监牢。
你家公子都进监牢了,你还横什么?”
“监牢?”
小个子男子不屑地道,“监牢也是我家公子的地盘,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是吴祉的人!”
梦儿一眼认出这个小个子男子。
当初就是这个小个子把她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