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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挑起帘子向天空看去。
天色阴沉,一股股的灰云,在向头顶涌动,出轰隆隆沉闷的声音。
云层间,时不时闪过一道亮眼的白光。
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争取在落雨之前,赶回家中。
街边的一些货摊,也收拾起来,有的回家了,有的寻找避雨之处。
人人都认为,这个天象必会下雨。
轿子停在滨水监牢大门前。
李清寒和吴祉先后下了轿子。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狱门前,抬头望天。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便看到吴祉。
“哎呀,吴公子,您来了!”
中年男人笑容可掬,迎向吴祉。
“嗯!”
吴祉很傲慢地扫了中年男人一眼,道,“我要一间牢房。”
“您这又是要管教什么人?”
“别多问!”
吴祉不耐烦地道。
“是,是!”
中年男人不敢再废话,“男牢已经满了,我让人带公子去女牢。”
“清寒,我们进去!”
吴祉面对李清寒,瞬间变了温柔的神色。
李清寒随着吴祉往监牢里走,问:“那个人是谁?”
“毛延意,是这里的狱丞。”
吴祉回答。
“哦!”
李清寒回头看了毛延意一眼。
那天,让人把她送进女牢,就是此人。
毛延意对上李清寒的眼神,目光顿时慌乱,赶忙回过身,看向别处。
狱卒带着吴祉进了女牢,打开了一间无人的牢房,还把钥匙交给了吴祉,人才离开。
“没人会打扰我们。
清寒,我们做我们的事。”
吴祉扑向李清寒。
李清寒后退两步,避开吴祉,冷笑一声。
“看来你经常来此。
他们对你来此一点不奇怪。”
听到李清寒语气冰冷,吴祉紧张起来,赶忙辩解。
“不是,只有苏梦那一次。”
“只有一次?”
李清寒目光变得凛冽。
吴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目光躲闪。
“两次。”
李清寒没说话,神色依然。
“三次。
真的只有三次。
前两个成了我的妾室,苏梦是第三次。”
吴祉说到这儿,握住李清寒的手。
“清寒,我以后绝不再干这种事。”
“吴祉,你——”
“辟——啦——轰——”
巨大的声音,就好像惊雷在身边炸开一样。
很快,又是接连两声。
“清寒!”
在李清寒失神之时,吴祉上前抱住了李清寒。
“别怕。”
李清寒挣开吴祉。
“清寒,这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吴祉刚说完,又接连两声。
那声音似乎是在牢房外面炸开的,而且空气中传来许多人的惊声尖叫。
吴祉再次紧紧抓住李清寒的手腕。
“我带你离开。”
“我不离开!”
“清寒!”
李清寒一记手刀击在吴祉的后脑上。
吴祉一声没吭,身体就软下去,倒在地上。
李清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吴祉,毫不犹豫地打开牢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