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总部深处的一间私人办公室里,葛城美里、赤木律子、森田慎一郎、高桥龙二和收到消息后立刻赶来的加持良治,聚集在碇真嗣的办公室内。
“真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葛城美里将会议上的报告狠狠拍在桌上,怒气未消,“那帮老顽固!
他们就是寄生在日本身上的毒瘤!
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等哈兰德打过来,他们甚至可能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碇真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等到葛城美里稍微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开口。
“我明白你的愤怒,美里,但这不仅仅是效率或配合的问题。”
他看向加持良治:“加持先生,根据你提供的情报,以及律子对内务省网络进行的深层渗透分析来看……”
加持良治点燃一支烟,眼神凝重地点头:“是的。
正如我之前所说,内务省远非一个普通的政府部门它像一个盘根错节的巨大网络,触角遍及政界、商界、军界甚至黑社会,它的高层与旧财阀、极端右翼势力深度绑定,并且和被清除前的日本seele代表有着极其隐秘但确凿的联系。”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继续说道:“他们掌握着庞大的秘密警察力量,拥有独立的预算和行动权限,习惯于利用复杂的法律和行政程序来扼杀任何威胁到他们统治的变革,暗杀、栽赃、制造意外这些都是他们的常用手段,他们的权力基础,建立在信息垄断和民众长久以来的政治冷感之上。”
赤木律子接着补充:“我们现大量可疑的资金流向,以及内务省高层与已知旧势力残余人员的加密通讯记录。”
碇真嗣听完,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依靠从外部施压,或者寄望于他们内部的健康力量进行改革,都太慢了,也太天真,这个国家的病已经深入骨髓,不经历一场彻底的外科手术,无法根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下方看似平静的城市。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秩序似乎已经恢复,但那只是表象,在城市的深处,潜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黑暗与痛苦。
“我的路还在继续,不是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其中的分量,“一场由下而上、以民众的真正意愿为主导的、彻底的变革。”
“我要砸碎这个腐朽、僵化、早已背离人民的旧壳子,为明日扫清最后的障碍。”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革命?”
葛城美里最先开口,“你是说…推翻现有政府体系?那样做的法律基础是什么?”
碇真嗣转过身,面对面前的人,“美里,当一个体系已经彻底腐朽,当它阻碍而非促进人民福祉时,革命正是最合法的行为。”
他开始冷静地阐述他的计划。
“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是唤醒民众。”
他走回办公桌,拿出一组文件,“动用我们所有的资源旧seele的罪证、碇源堂的供述、内务省及其关联财阀的贪腐记录、他们在历次灾难中渎职甚至国难财的证据筛选、整理,通过森田和相泽的网络,以及所有我们能影响的独立媒体、社交平台,进行有层次、有策略的全面曝光。”
“重点是。”
他强调。
“要将矛头直指这个旧体制本身,揭示它如何系统性地牺牲普通人的利益来维护少数人的特权,我们要让每一个公民都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生活中的困难、国家重建的缓慢、甚至可能面临的危险,其根源并非仅仅是使徒或哈兰德,更是这个腐朽的内部体系,我要将潜在的不满,转化为变革的强大驱动力。”
他在调出一系列社交媒体截图和街头照片,“民众的不满情绪已经积累到了临界点,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导火索、一个清晰的方向。”
“第二步,还权于民。”
碇真嗣继续说道,“森田、高桥,利用我们之前建立的信任和渠道,去联系、支持、引导那些在灾后重建中涌现出来的、真正代表基层声音的社区组织、工人协会、学生团体、志愿者网络,给他们提供安全的通讯工具、真实的全球资讯、组织运作的建议,用于自保的装备。”
“记住。”
碇真嗣叮嘱道,“我们的角色是引路者和赋能者,不是控制者,要让他们出自己的声音,组织自己的行动,提出自己的诉求,当千万人的意志汇聚在一起时,将形成任何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