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惊讶。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防空洞?”
“历史资料。”
碇真嗣简短地回答,继续喂着那只猫。
洞木光仔细观察着碇真嗣的一举一动,从他喂猫的温柔方式到他谈论专业知识时的自信态度,这个转学生身上的矛盾之处引起了她的浓厚兴趣。
一方面,他表现得像个普通、礼貌的中学生;另一方面,他又展现出远同龄人的知识和成熟度。
“那只猫很亲近你。”
洞木光评论道,试图找到一个更轻松的话题。
碇真嗣微笑,抚摸着猫咪的头部。
“动物通常比人类更容易相处,它们不会伪装,也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句话让洞木光和相田剑介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这种哲学性的观点似乎太过深刻了。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离开校园。
校门外,葛城美里靠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挡不住她引人注目的气质,落日的余晖为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使她在普通的学校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
碇真嗣走出校门,立刻注意到了葛城美里的存在。
少年制服的第二个纽扣不见了,现这个后她的瞳孔瞬间收缩。
“今天……”
她半开玩笑地问道,然后故意揉乱碇真嗣的头,“没被女生们生吞活剥吧?”
“同学们都很热情。”
碇真嗣简单地回答,坐进了副驾驶座。
葛城美里启动了车子,但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们。
通过后视镜,她看到相田剑介站在不远处,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看来你已经引起了同学们的兴趣。”
葛城美里评论道,驾驶着车辆离开学校。
“嗯。”
碇真嗣没有多说,目光转向车窗外正在重建中的城市。
返回公寓的路上,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了金红色。
重建中的建筑群在落日的映照下,钢筋与混凝土构成了一幅壮观而忧伤的画面。
车窗上凝结的一层薄雾模糊了外界的景象,车内播放的爵士乐为这一景象增添了几分忧郁的氛围。
“看那些钢筋。”
碇真嗣突然开口,指着窗外
“就像新生血管在旧伤疤里蔓延。”
葛城美里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于这个比喻。
“在医疗部看到截肢患者的显微照片……”
他继续说道,语气平静而深沉,“断裂的神经末端会伸出触须般的轴突像不像这些焊接火花?”
葛城美里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碇真嗣的话。
她从未以这种方式看待城市的重建,但此刻,通过碇真嗣的视角,她似乎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人类真了不起,对吧?”
碇真嗣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爱。
葛城美里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伤疤,那是南极事件留下的永久纪念。
“笨蛋,血管破了可是会死人的。”
她轻声回应,语气中混合着调侃和真切的关心。
碇真嗣转向她,脸上带着理解的表情。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似乎察觉到葛城美里的情绪变化。
相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只修好的怀表,递给葛城美里。
“给你的。”
他简单地说。
葛城美里接过手表,感到一丝惊讶。
“为什么给我?”
“它走得比标准时间慢大约17秒。”
碇真嗣解释道。
“有了它你再也不用怕什么睡眠怪兽。”
葛城美里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碇真嗣是在委婉地批评她总是起床迟到。
“谢谢你的善意提醒。”
她假装恼怒地说,但还是将怀表收下。
碇真嗣的轻笑混入车载电台的爵士乐,萨克斯风即兴段落的颤音里。
“学校怎么样?”
她最终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碇真嗣思考了一会儿。
“不同。”
他最终回答,“但或许……值得尝试。”
葛城美里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对于这个特殊的少年来说,普通学校生活或许是一个挑战,但也许正是他所需要的一个能让他找回普通少年身份的地方,一个让他暂时忘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