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声嘀咕:
“这时候倒是会说尊重了……让人家这样下葬倒是不见半分尊重……”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祝筠没再理他,继续翻找。
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枚令牌。
“找到了。”
这令牌虽然在地里埋了几十年,但丝毫没有锈迹,一看就绝非凡品,“龙虎山”三个烫金刻字,反射出头上清冷的月光。
“好好好!竟然真的有!”
刘子瑜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底像燃着火。
伸手想要去摸,却被祝筠挡开。
“然后呢?”她问。
刘子瑜搓了搓手。
“然后我们就可以尝试一下,前往龙虎山。”
祝筠心头一惊。
“怎么去?我女儿还在家里,可不能离开太久……”
“你这就不懂了吧!不是说坐车去,你想要找辆车去,是永远都去不了的!”
“那要怎么去?”祝筠皱了皱眉。
“等等,我们来试试看,那几个龙虎山的人跟我说了要怎么绑定……”
“绑定我们两个,有可能吗?”祝筠疑心道。
“当然……”
刘子瑜语气一顿,忽然冷笑。
“是不可能的!”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拿起了那把锄头。
抬手一挥,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地砸下。
砰!
祝筠猝不及防,身子被砸中。
刚好倒在土坑里。
脑袋
刘子瑜又补了一锄。
这回中了,将她脑袋也砸出一个大洞,血水混着白色的浆液汩汩流出,顺着她的鬓角流到
又红又白的糊成一团。
“抱歉抱歉。”
刘子瑜没有什么歉意地随口说着。
赶紧抄起令牌,转身就跑。
他虽然着急,可由始至终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柳笙”那个女孩儿安排的。
说不定她现在就藏在什么地方,准备着要袭击他摘取胜利果实。
“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得美呀!”
他一边跑一边得意地说。
然而还没跑下山几步,他就意识到不对。
脚下石阶的感觉不对。
滑溜溜的,像是踩在某种毛发软垫上。
低头一看,月光下,一条条黑色的发丝正从石缝里钻出,密密麻麻,起起伏伏,顺着山路往下,仿佛一条漆黑的瀑布。
“这是什么!”
刘子瑜大惊。
刚要拔腿就跑,却被发丝缠住脚,再用力一扯,整个人重重摔倒。
原本就被磕到的位置又被磕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而后他还来不及反应,这些黑发迅速收紧,拖着他往山上卷去。
他一边被拖,一边尖叫嘶吼。
直到这些黑发将他拖到一个面目全非、头上一个血洞的人影面前时,他才醒悟过来。
“你……你竟然也……怪病……”
刘子瑜结结巴巴。
心里莫名想起这些日子看到的一些村民。
但现在的祝筠看起来,比那些还要可怕。
“呵呵,拜你所赐,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有这样的力量。”
祝筠一步步走来。
月光下看得清楚——从她脸上的豁口处,渗出成千上万根黑发,像活物一样蠕动。
那些发丝在她的半边脸上交织、缠绕,织出一张诡异的面具,遮住了残破的伤口,只剩下一只泛着死灰的眼睛在动。
虽然没有原本血液浆流淌这么可怕,但又成了另一种诡异可怖。
刘子瑜想要后退,却已被黑发缠成一团,动弹不得。
发丝如蛇滑上他的手腕,瞬间卷走他掌中的令牌。
“说吧,到底怎么用?”
“他们……他们说……”
刘子瑜结结巴巴地,话说一半就被一根根发丝穿进皮肤里。
平时摸头发的时候,偶尔也会被发丝扎进皮肤里,刺痛一下,现在是无数头发扎进去,也就是那种刺痛的无数倍叠加。
“啊啊啊啊啊——!”刘子瑜痛到只能尖叫。
“别想着动歪脑筋,我看得出来你是不是真诚的,大不了我就把你杀了,自己尝试。”
越来越多的发丝钻入体内,刘子瑜全身渗血,痛得牙齿都在发颤,甚至他感觉自己脑壳上都痒痒的,仿佛这些发丝随时都会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