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膏里装的是脱猪毛的配方，瞬间就炸了，像头发疯的母狮，冲进来就要撕苏青靡的衣服，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长得像爪子，恨不得把苏青靡的脸抓花。

王亚男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发抖，连忙冲过去拦腰抱住李凤银，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后拉：“妈，你别冲动！肯定有误会！你怎么能用苏同学的洗头膏呢？那是别人的东西啊！”

李凤银用力挣扎着，像头失控的公牛，想要推开王亚男，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表子！老娘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我不就是用了她点洗头膏吗？多大点事！

现在头发掉得跟鬼似的，她必须给我赔钱！不然我就去学校领导那里告她，让她没法在京大待下去！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王亚男被她骂得眼泪直流，却还是死死抱着她不放，脸颊贴在李凤银粗糙的棉袄上，感受着她剧烈的挣扎，心里又委屈又难过。

李凤银见挣脱不开，气得抬手就给了王亚男一巴掌，“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格外刺耳。

王亚男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烧似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却咬着牙没哭出声，只是抱着李凤银的胳膊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