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到你们不好,我们就高兴了。”
九游见此暗暗地给道尔竖大拇指,心说迟则生变,烧他丫的准没错,却听一片惨叫声中,主教忽然凄厉地嘶喊着,致力给大家添堵:“你们以为烧掉我们,咳咳,关闭王城的大门,大陆就安全了吗?”
“不!莱曼早在舞会之前就把疫病病人穿过的衣服送给了一些权贵。王城也完蛋了!所有人都躲不过去!我们会一起去见上帝!啊啊啊!”
他刚放完狠话,遍体鳞伤的身体就被舔舐过去的火焰瞬间点燃,下意识地惨叫起来,声音响彻云霄。
九游凝重地和塞壬对视一眼,暗道不好,莱曼这混蛋竟然在被处死前就对王城的人下了毒手。
不过看他在舞会上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败给加菲尔德,还草草死于加菲尔德的剑下。
他只是觉得自己手握人鱼,有办法压制疫病,想以此控制王城权贵、凌驾万人之上,而那些无辜的民众,或许在他眼里,只是一捧毫无用处、犹嫌碍眼的尘埃。
九游思忖着暗骂了一句败类,放空的视线逐渐聚焦,投向正熊熊燃烧的巨坑,就见黑烟自明亮的火焰间翻涌而出,转瞬爬出巨坑,往远方扩散。
而浓烟盘旋斜飘成片的天空对面,众人身后的小镇上,所有的房屋都已经被临时制作的幕布或者木板盖住,街道上空无一人,全然没了当初其乐融融的氛围,反倒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寂静。
明明目之所及,晴空万里,却颇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前不久那些病患们不甘的呼救声还犹如在耳,九游盯着那团逐渐变弱的火光,沉沉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然后他脸色一正,对塞壬道:“现在我们必须先知道他们感染的鼠疫是哪一种,还得尝试培养霉菌。”
塞壬立刻向加菲尔德提出要去找莫里斯。
加菲尔德得知塞壬的意图后,神情复杂地看了塞壬半晌,才让道尔为塞壬准备一套衣服和鸟嘴面具,并带着他走向隔离区。
塞壬和莫里斯刚碰面,就被塞了一本手札。
只听闷在面具里的莫里斯惊喜地道:“你来得正好。我还在想要是你在这就好了。”
塞壬接过手札翻了翻,视线快速扫过一页页记录,最后目光停留在总感染人数上:六十三。
这个数看起来很少,可小镇里总共也才不到一百人。
结合教会那些人的供词,他们前天才下的手,而这些记录还没算上近段时间来过这的人或者正处于潜伏期还未出现症状的人,足以证明鼠疫的传染性有多强。
想到人数更多的王城,他和九游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就皱了起来,紧迫感越来越强。
好在根据病症记录,他们能判断出这些人感染的是死亡率较低的腺鼠疫,不至于感染了就必死,还有一定的缓冲期。
莫里斯见塞壬盯着那一页久久不语,忍不住解释道:“我一来就让大家分开隔离,并且烧掉了病人们触碰过的东西。”
“但是你知道的。”他说着有些焦躁地撑着椅子,道,“这种病传染得太快,而我们时间太紧。我们甚至无法保证其他地方有没有感染这种病的病人。”
塞壬听完莫里斯的话,先点头肯定了莫里斯出手及时,放下手札后,才将自己和九游商量好的措施全告诉他们。
九游在旁边偶尔补充一点注意事项,让塞壬转述。
其实现在城镇的情况比他们预估的好很多,莫里斯已经处理得很不错了。
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鼠疫,更没受过疫病方面专业性的学习。
而且就算15世纪中期的西方,大部分地区已经逃离鼠疫的侵袭,医师们对鼠疫的了解也只是在最浅显的表面,对医治鼠疫的根源还是懵里懵懂。
莫里斯没被骤然爆发的疫病打倒,还凭借塞壬曾经和他交流时透露过的只言片语,结合毕生所学,联合其他医师将疫病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天赋异禀。
只是这种程度想要拯救大家,还是不够。
九游反复强调疫病难以在短时间内根治,必须让大家将卫生重视起来,扞卫自己的健康,保卫大家赖以生存的环境,携手共抗疫病。
塞壬一字一句转述给加菲尔德等人,并且很强硬地道:“从现在开始,必须让大家洗热水澡。”
这确实是个难题。
在教会的荼毒下,大家都普遍没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