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成的确有儿子,不管咋说以前那也是旗主王爷。
“死了?咋死的?”林北有些失望。
“二十多年前,外出的时候让绺子掳走,没能及时凑够赎金,让那些人撕了票。”
“这些该死的土匪,简直是没人性!”
战乱年代谁管这个,死了只能算倒霉。
看来佟爷的祖上,跟酒楼的老板没啥关系,是自己想错了。
再说按照时间来推算,佟爷这会儿还没出生呢。
儿子让土匪杀了,老两口守着酒楼过日子,能活一天算一天。
佟秋成埋头抽着烟,生老病死都是命数,到了这个年纪也已经看透了。
“您祖上是旗主王爷,应该也见识过不少稀罕玩意,我这里有样东西,可否帮忙掌掌眼。”
突然这么问,佟老板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在这方面上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当初逃到塔和的时候,从宫里面带出来不少好玩意,随便拿出一件就够普通人十几年的吃穿。
见过的听过的,他的父亲可没少说道。
“这你算问对人了,我三岁开始识文断字,五岁就能分出瓷器是老还是新,什么物件一过眼,就能辨出个九成。”
说着林北拿出此前黑三送他的,放进空间里的铜炉。
自己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别藏了大半天是个仿品,白高兴一场。
此前也想过了,就算佟老板靠不住,东西收进空间里,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到。
“这应该是个炉子,至于是真还是假,我眼里拙瞅不出其中的门道。”
铜炉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
佟老板脸色立马有了些变化,透露着几分惊讶。
倒不是因为物件有多稀奇,六十年前这东西搁家里,也就是个寻常玩意。
“哟……这炉子……”
他将炉子捧在手心里,先是端详造型跟外层的铜锈,再翻过来研究下边的落款。
古玩这一行,说白了都得靠炒作。
东西具有的年代价值,所代表的艺术造诣,这些无可厚非。
正因为稀缺,有些人的狂热追捧,价格也是越炒越高。
搁普通人的眼里,铜炉就只能拿去卖破烂。
佟秋成突然站起身来,将房门反锁上,并且表情变得严肃。
“我要是问你东西哪来的,你应该不会说对吧?”
情况好像有点严重。
“这有啥不能讲的,此前村里有个叫黑三,在我结婚那天送我当贺礼。”
“黑三…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白塔山?”
“对,就是这个。”
林北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黑三的真实姓名。
“哦……东西原来在他手上!”佟老板长叹一声。
“有什么问题吗?”
“说实话这东西是从我家流出去的,当初祖上抽大烟胡吃海喝,带过来的那些个东西,没几年全都变卖了。”
佟家的情况跟林家有几分相似,曾经的旗主王爷,早就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就算没了俸禄,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哪能经得住这么造的。
“曾经听小道消息,说是宏兴轧钢厂的秦德怀,四处找人打听炉子的下落。”
“想不到让那个黑三给偷了去,最后落在你的手里。”
“炉子肯定是真的,眼下这个时期少说能值八千,再往上那就不知道了。”
古董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具体价位,遇到阔气的老板还能再高,八千是最低限度。
“不过眼下这个情形你也知道,就算有货也卖不出去,被抓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听我这个老人一句劝,东西烫手你把握不住,最好找个地方挖坑埋起来,千万不能再拿出来。”
“宏兴轧钢厂的秦德怀,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以做到不择手段。”
林北主打的就是听劝,只需要意念一动,炉子再也不可能出现。
现在回过头想想,黑三玩的够阴险,要是自己不知情,东西让搜出来,保不齐会被枪毙。
“受教了,您这些话我会谨记于心。”
林北回到屋里,几人都在等着他,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
满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