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分明。
他痛恨那些残害同胞的畜生,恨不得抓到千刀万剐,一刀砍死太便宜了。
当然里边也有好人,只是为数不多罢了。
其中就有哑女山中美惠,当初冒着危险释放关押的十多名战俘,适当做点补偿也是理所应当。
哑女盘腿坐在炕上,怀里放着个笸箩,正在做针线活。
当她看到是林北来了,嘴里啊啊叫唤着,两只手不停比划。
孤儿院的时候,林北简单学过些手语,但这种自创的,实在搞不懂啥意思。
“我娘说谢谢你,有空还给我们送吃的,往后有脏衣服就送到这里,她会帮忙清洗干净。”
婉清做起了翻译,除了她之外,没人能明白。
“小北哥,我娘说的对,不能总是白占你的便宜,也让我们做点啥报答你。”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虽然没上学接受教育,但做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啥报答不报答,我答应了别人的事,就必须得做到,否则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脏衣服自已会洗,用不着麻烦别人。
再说了人家还没结婚成家,为了避免有人说三道四,所以林北才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
林北人进了屋,但杨学军还在外边杵着,就跟木头桩子似的。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婉清当然知道是啥意思,看了看外边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哦……之前我见过他,今天非要帮我背柴,来我家帮忙干活。”
“我还以为是你雇的短工,干起活这么卖力气。”
“哪有,我家又不是地主老财,他都是自愿的。”
家里穷的只能凑合过日子,可出不起工钱,事先讲好了的。
即便说明了,那人还是不肯走,没办法只能随他的便。
林北看得出来,两人其实都有点意思,可中间隔着层窗户纸,这么干耗着。
有些事情可以帮忙,但这种事帮不了,得看两个人的缘分。
“这家伙是我的好兄弟,你跟你娘继续做针线活,我俩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