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太太应该是阳了。”医生戴着N95的口罩取下听诊器,一旁的核酸检测试纸上确实显示异常。
“那就快用药,快。”萧辰宴没戴口罩,但昏迷中的简潼是戴着的。
“主君,这个病没有特效药,就是尝试用布洛芬缓解疼痛和降温,然后可以喝点板蓝根。”
“那就快去开药。”萧辰宴看着病床上的简潼非常急躁,他知道她有头疼的原始病,也知道她做过手术不久,更知道她的身体素质一般,抵抗力也一般,而且她没打新冠疫苗,所以现在肯定非常难受。
是的,简潼现在非常难受,她高烧39°退不下来,而且头疼欲裂,嗓子也痛的厉害,浑身的肌肉酸软难耐。可即便这样,闭着眼睛的简潼脑子却是清醒的,她记得看到过新闻,现在的新冠病毒于最初爆发的病毒而言稀释过40倍,40倍啊!那当初第一批感染新冠的人该有多痛苦!
一定是昨晚人太多了导致的感染,一定是。萧辰宴真恨不得是自己阳了,这份罪也不想简潼来受。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等药物慢慢起作用,烧能退下去。
徐姐烧好电解质水端上来,东院基本就没人靠近了。萧辰宴也足不出户地照顾着简潼,从一日三餐到洗漱梳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简潼三天,她的烧才慢慢退下来。
“你怎么还在这?”简潼的脸又瘦了一圈,尖尖的下颌线跟刚做完手术那时候一个样子。
“我不在这儿我在哪?”
“你都不去上班吗?”
“放五一长假了。”
“对噢。”
“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快去休息,别被我感染了。”
“没事,我阳过了,但我体质好,就一天就退烧了。”
“那你还不快去休息?”
“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去哪里休息?”
“你这几天先回南院睡吧,先别过来。”
“你都好了,你怕什么?”
“怕再次感染,尽管你体质好,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
“不,我要在这守着你。”
“不用,你快去休息,我有事叫你。”
“我不会走的。”
“那你帮我去趟苏州,“澜园”的钥匙帮我送过去。”
“你想支开我?”
“我节后要去趟苏州,但是不住“澜园”了,我可以住在格丽斯吗?”
“老板娘,你高兴的话,格丽斯每一间房你每天换一遍住都可以。”
“那我就住格丽斯,你帮我把钥匙送回去,可以吗?”
“放哪的?”
“在床头抽屉的第二个格。”
“好,你休息一下,肚子饿不饿?”
“不饿,不想吃东西。”
“好,我去叫人送到“澜园”,给管家周叔对不对?”
“对。”萧辰宴起身前再次摸了摸简潼的额头,才放心走了出去。可是等他一出门,简潼就把东院的门窗锁了起来,并告诉徐姐不让萧辰宴进来,谁也不能给他开门。徐姐为难地应下,还以为是俩人吵架了。
据说阳了之后一周到10天内不能洗澡洗头发,简潼觉得这简直是酷刑,所以她支开萧辰宴把自己独自关起来,是不希望跟任何人再有接触,她打算自己过完这几天,直到可以清洗身体为止。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太爷也阳了,萧辰宴和萧瑞棠把老爷子送进医院,简潼还不知道,等萧辰宴打电话回来,老爷子已经住在医院了。
“什么?太爷爷也阳了?”
“嗯,我得在这边看着太爷爷,今天先不回去了,你有事叫徐姐帮你做,庄园里还有陈冲,钥匙我找人送到苏州了,你别担心,等我明天回来再一起吃饭。”
“好,太爷爷要紧。”
“你千万别出门,以免二次感染,知道吗?”
“知道的。”
“幸好你没事了,要不然我都不放心留在医院。”
“嗯,你照顾好太爷爷,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这次的新冠来势汹汹,尽管为期3年的疫情已成为过去式,就连新冠的名称都改了,但是各地方舱医院还没拆除,历史的印记会永远留在那里。
伴随着国人一轮又一轮的感染,疫苗好像也没起到任何作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