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果真不是强求就能有结果,虽然苦果亦是果,可未免太过折磨。
萧辰宴又跳进泳池里,任由身体慢慢沉入池底。他的脑海里全是今夜简潼哭诉的画面,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让他感同身受得痛苦至极。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抑郁症患者,包括像简潼这样的幸存者综合症,每分每秒都活在生不对死不起的剧烈矛盾里,确实无法让人正常起来。
骤雨落,又变天了。这种急促性的雷雨天会让简潼的伤口疼痛,等萧辰宴穿好衣服匆忙赶到东院,她果然在满头大汗地找药吃。
“你躺好,我来。”萧辰宴将她抱回床上去,才看到简潼连拖鞋都没穿。
“没事,就在,在抽屉里。”简潼说的抽屉是床尾沙发边的立柜抽屉。萧辰宴顺着她手指的地方去找,找到了一瓶止痛片。
“来,喝点水。”萧辰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然后端来一杯温水。
简潼的疼痛还没减轻,她身上还在发抖,双手也没什么力气,萧辰宴索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也害怕看见她因疼痛而苍白的嘴唇。
“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抚摸着简潼的背,萧辰宴发现好不容易养胖的一点点肉又没了。这段时间看来她过得不好,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嗯,嗯。”简潼靠在萧辰宴怀里用手指揪着他的衣领,用尽力气控制住身体的颤抖,等待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随着时间流逝而停下。
时针继续走,不缓不急,并没有因为值得停留而停留,也没有因为想要加速而加速。清晨如约而至,又是新的一天。
因为出了很多汗,这一夜简潼睡得并不好。身上黏腻的感觉在水流里渐渐逝去,她才感觉缓过劲来。
“太太,早餐在这里吃吗?”徐姐听到楼上有动静,知道是简潼醒了,可她并不知道萧辰宴已经回来。
“不用,主君回来了,让他再睡一会儿。”简潼洗完澡打开门小声说道。
“噢,噢。抱歉,太太,那我先去前厅了。”徐姐也压低了声音,可萧辰宴还是被吵醒了。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没有人,他一下子就翻身起床。
“没事,还早,你再睡一会儿。”简潼穿了一套黑色丝绒睡袍转身,脸色依然不太好。
“那你也再睡一会儿,早餐我叫人送过来。”
“不了,我换个衣服去前厅,刚好一起去吃早饭。”
“那我也洗漱,你等我一下。”萧辰宴掀开被子下床,在洗手间的门口堵住了去开衣柜的简潼:“还有没有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事了,去洗漱吧。”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复发过?”
“没有,上海最近没有这么骤变的天气。”
“今年年底我还要去趟香港,到时候如果你不忙,就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出差?”
“对。”
“那我还是不去了,年底律所30周年庆典,还有律师协会也有活动,我可能走不开。”
“可把你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3岁小孩。”
“那么大的手术,已经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可以找家疗养院待一段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明年春天吧,过完年我想去个人少的地方待一两个月,可能最近也是工作太饱和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
“看情况,可以的话我想带太爷爷一起。”
“知道了,我会帮你物色的。挪威,你喜不喜欢?”
“我不想去国外。”
“那下个月我们去拍婚纱照,还去吗?”
“去呀,我约好了,跟韩特助也确定过你的日程,下个月底,国庆之前你不太忙,大概有三五天的时间,我也约好了旅拍公司。”
“嗯,你想的很周到,我会把时间空出来的。”
“最后一件事。”
“你说。”
“以后我们同房的时间,能不能固定一下?”
“我昨晚,是不是弄伤你了?”
“没,只是腰有点酸,但是加上变天,我的伤口有点受不了。”
“好,好,你说。”
“每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