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说是孩子病了不方便出门,跟我打过招呼的。”
“噢,也没见到程律夫妇。”
“程太太好像也没来,程律和纪律他们在一起呢。”
“那父亲呢?这会儿也去后院了吗?”
“应该是吧。”
“迈克和雅薇最近也好忙,都不见他们人影。”
“迈克你知道的,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几天,至于弟妹,估计是帮你应酬苏州过来的宾客吧。”
“也对。”
“小潼,你现在胎也坐稳了,我们启程去挪威吧。”
“最近?”
“对,我马上安排航线。”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
萧辰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太爷爷把掌家权交给我了,还有他的全部家当。”
“那,是好事啊。”
幸好,幸好……
“可是我担心太爷爷,他最近有做体检吗?”
“你放心,迈克他们今年会在上海过年,有他照顾太爷爷的。”
“那我们去多久?”
“你生产之前我们再回来。”
“那么久?不行啊,我不放心太爷爷。”
“你不是想去看雪吗?我问过医生了,你可以坐飞机,就是要小心一些。”
“不一定要去挪威啊,国内这么多城市也可以看雪。”
“可是不一样,挪威是我答应过你的。”
“要不还是等开了春,我们去陕南吧,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小江南,刚好父亲也想去,那里还能钓鱼。”
“小潼,挪威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
“噢,也是你一片心意,要不等过几天,下周,如果我孕吐再次减弱,我们就去。”
“好……”
玻璃房的阳台既可以看到夜空又能挡风,所以身处里面的人甚至听不到外面的喧嚣。
可就在他们脚下,李成瀚慢慢靠近过来,隔着树荫和三层楼,他痴痴望着简潼的方向。
曾几何时,这张见过无数次的脸近在咫尺。
从年幼时的稚气未脱,到成人后的次初见。
他还记得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一直叫哥哥的场景,也记得重逢后的每个点点滴滴。
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有欢笑有悲伤,有愤怒也有意外……走到一起也是通过了重重考验,甚至还失去过一个孩子。
如今隔着的那道玻璃窗仿佛触手可及,但就是无法将手延伸过去。
再也触碰不到的脸,再也无法感受的温度,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一阵北风吹过,刮掉了李成瀚的帽子,枯叶也被吹了起来。
简潼循着枯叶的方向看过去,藏在口罩里的半张脸,竟然那么那么熟悉!
心跳仿佛漏了几拍,然后疯狂如鼓地跳动着,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那人却弯腰捡起吹落的帽子转身离去。
简潼二话没说奔向院子,身后的萧辰宴虽不知生了什么事,可他有预感,那件事,可能瞒不住了。
虽然只穿着平底鞋,但这是寒冬腊月。
简潼提着裙摆三两步跑到楼下,身上的大衣迅滑落之时,她吸了一口外面的冷风。
这天气还是挺冷的,北风呼啸着卷过来,在她还没踏进院子之前就吹乱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