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茶桌上,约莫不到十岁的白发小姑娘,摆出一副还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坐在那里。
她头上的猫耳与身后的猫尾,倒是相当的惹眼。
恰如孟初染所预料的那般,这刚刚化形的白猫并没有穿衣服,及时捂住姜墨的眼睛,显然是个非常明确的决定。
孟初染瞥了眼愣在原地姜小渔,赶忙吩咐道:“小渔你愣在那做什么,赶紧进屋拿衣服给你妹妹穿啊!这没穿衣服的模样,万一要是被旁人看了去,该多不好!”
姜小渔很是听话地跑进屋内,没一会功夫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取了出来。
她把衣服放在孟天心的面前,许是见孟天心仍旧无动于衷,就有些拘谨,又略带关切地问:“难道妖神大人……是、是要姐姐帮你穿衣服吗?”
妖神大人?姐姐?
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孟天心,盯着眼前这条蠢鱼。
她这一时半会就愣是没能想明白,为啥这两个对彼此的称呼,会被仅限在一句话里。
孟天心眼见着某条蠢鱼就欲动手给她穿衣服,当即面露愠怒,拍开了蠢鱼的手,并从她手里夺过了相应衣物,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齐。
紧接着,她便赤足在茶桌上站了起来,流露出以往标志性的神气模样。
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其脸颊的微红。
或许是发觉了脸上的滚烫,孟天心特地撇过了脸,很不坦率地说道:“吾、吾不是早就说过了,让你们不用担忧吾之安危的!
“你们何、何以这般多此一举,违逆吾之意愿?”
在孟天心自行穿戴整齐时,孟初染就没有再捂住姜墨的眼睛。她看着自家二女儿依旧还是这般“难办的性格”,倒也没觉得恼怒。
她反倒还由衷地向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先前孟初染和姜墨已然通过天道印之始源的权柄,看见了孟天心的起始,便知道她往常习惯摆出这副傲慢的面孔,实则是她的伪装。
在这层伪装之下,包裹的其实是一份她颇为看重的职责,以及一份小小的渴望。
末代妖神起于微末,懂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她习惯于小心翼翼地去塑造自己的神性。
同时,她也因为这份沉重的使命,而不得不压抑着、把某个微不足道的愿望,深埋在内心深处。
最初的她,也不过是想安稳平凡地度过一生。
孟初染本想把,是妖神巨树实现了她的愿望这件事告知于她,但话到嘴边时,却被身旁的姜墨给阻拦了下来。
姜墨走到孟天心的面前,刚好可以和踩在桌上的孟天心对视。
继而,他故作失望的模样,叹息道:“是啊,为了救你,我们可是耗费不小的代价……谁料想,这最后竟是连一句感谢都没能等来啊……”
许是羞于和姜墨对视,孟天心的脸更红了些,她急忙争辩道:“哼……哼!我又没求你救我,想要我的道谢……你、你再等八百年吧!”
姜墨笑了笑说,“用不着八百年,先前你的道谢,我们都已经收到了。”
“愚、蠢的人族……”
孟天心似还想继续争辩时,额头处就传来被抚摸的感觉。尽管这种形式的摸头杀,会让她有种被小觑的感觉,但却莫名地不想拒绝。
甚至就连那些想要争辩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摸头转瞬即逝,孟天心似乎都还来不及回味,就听见了姜墨颇为戏谑的话音。
“赶紧下来,爬高这么高,要是像上次那样摔下来,怕是又要哭鼻子咯……小渔,你也别傻站在那里,赶紧把你妹妹抱下来!”
听到这番话,某白发猫耳小姑娘顿时气得炸毛,一双赤足在茶桌跺得砰砰响,期间也少不了大喊大叫。
奈何现在全无修为的她,在某化形大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以妹妹的身份,被傻不拉几的鲤鱼,从桌上抱了下来。
试想一只猫,竟然被一条鱼这般玩弄,某前任妖神的尊严当即碎了一地。
也就从这天开始,孟天心的愿望发生了扭曲。
她已然不再甘心做一只弱小的猫妖,她要努力修炼,直至成为修为高深的妖王,把某些曾经欺辱过她的鱼,踩在脚下!
直到过去很久后的一天,
某猫妖满脸失落地站在妖神巨树下,不断询问着为什么她的修行天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