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杀了她,林羽澄那小子醒了,可是会很生气的。”
无支祁攥着慕容海的手腕,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掌心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周身萦绕着刚突破的玄级灵力,青金色的光晕在灰黄色毛间流转,每一根丝都绷得笔直,透着与生俱来的桀骜与撼天动地的力量。
慕容海心头剧震,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竟完全没察觉对方是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更探不出无支祁那深不见底的实力。
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大得像上古玄铁铸就的铁钳,指节深陷进他的皮肉里,让他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只觉整条手臂的骨头都在哀鸣。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如同冰面碎裂。
慕容海的手臂被无支祁轻描淡写地反向折断,剧痛顺着神经直冲头顶。
他惨叫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被狠狠甩了出去,重重砸在飞鼬王身上。
一人一兽滚作一团,在地上撞出串串火星,直到撞上断壁才狼狈停下。
飞鼬王被砸得嗷嗷直叫,蓬松的皮毛沾满尘土,慕容海更是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灰袍,断骨处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黑。
无支祁随手将赵婉清护在身后,灵阳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带起呼啸的风声。
棒端金焰“呼”
地蹿起半尺高,映亮了他眼中彻骨的冷意,道:
“现在,该你去死了。”
飞鼬王见状,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夹着尾巴缩到慕容海身后,喉咙里出恐惧的呜咽,一双黄光闪烁的眼睛死死盯着无支祁,却再不敢上前半步。
慕容海捂着断骨处,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无支祁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玄级气息,又瞥了眼远处虽昏迷却尚存生机的众人,终于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再留下去只会丧命!
他刚想转身让飞鼬王开路逃跑,无支祁却如影随形地拦在他面前,灵阳棒轻轻一点地面,青金色灵力扩散开来,竟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慕容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急忙踹了飞鼬王一脚,厉声道:“上!”
同时他摸出一张「骨折手术」卡牌拍在手臂上,蓝光闪过,断骨处的剧痛骤然减轻,骨折竟在瞬间恢复如初。
飞鼬王被逼无奈,只能嘶吼着扑向无支祁,肉翅拍打间卷起阵阵腥风。
而慕容海则双手虚握,周身水汽疯狂汇聚,凝成一水桶粗的巨大水弹,带着破空之声直射无支祁面门,试图趁乱突围。
“嘁,在我面前玩水,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
无支祁嗤笑一声,根本没理会扑来的飞鼬王,只是屈指对着水弹虚空一点。
刹那间,那势不可挡的巨大水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竟在半空诡异地停滞、收缩,转瞬间化作一条灵动的细小水龙。
水龙在空中盘旋一周,绕过无支祁,精准地穿过飞鼬王的脑袋。
“噗”
的一声,飞鼬王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僵在半空,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再无生息。
解决了飞鼬王,水龙去势不减,裹挟着残余的灵力,如利箭般直扑慕容海面门!
“不!
不可能!
不要——!”
看着那道泛着寒光的水龙越来越近,自己却被无支祁的灵力禁锢着无法动弹,慕容海眼中的狠厉彻底被恐惧取代,失声尖叫起来。
“噗嗤。”
水龙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脑袋,带出一蓬滚烫的血雾。
慕容海的身体晃了晃,双眼圆睁,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惊恐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地上很快便留下一具温热的尸体,灰袍被血浸透,那张黄鼠狼面具歪斜地挂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然而,就在尸体倒下的刹那,数百米外的一处密林里,空间微微扭曲,慕容海的身影突兀地浮现出来。
他踉跄着扶住一棵古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捂着胸口,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悸。
“还好……还好我留了一手。”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刚才那具尸体不过是他用「替身傀儡」卡制造的假象,真正的本体早已借着水龙穿过“尸体”
的瞬间,用「瞬移」卡逃到了这里。
他以为自己已然脱离险境,正准备辨别方向远遁,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跑这么快,是在找地方埋自己吗?”
慕容海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无支祁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灵阳棒扛在肩上,青金色的灵力在周身流转,眼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你……你怎么会……”
慕容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明明用了最高阶的瞬移卡,怎么可能被这么快追上?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我?”
无支祁一步步走近,灵阳棒在掌心敲出轻响,道:
“从你用替身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