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黑水深寺(2 / 3)

雾浸湿,染红衣袖,湿冷的空气刺痛伤口,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冷意。

她低语道:“这血,太重,像在拉我,像在怕我沉。”她的手指攥紧狼骨,指节咯咯作响,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屈,却藏着一丝颤抖,预感血脉的觉醒将吞噬她的意志。

深寺中央,一座水魂祭坛赫然耸立,石台刻满密宗星纹,边缘布满暗红血渍,似僧兵的遗痕。水雾环绕祭坛,湿气凝成细小水珠,悬浮在半空,折射出幽幽绿光。

祭坛中央,一颗绿宝石悬浮,拳头大小,晶体剔透,内部似有暗绿火焰跳动,如陨石的残魂在低鸣,散发着一股灵性的压迫感。

林瑶低声道:“绿宝石!水魂!”她翻开《水魂密咒》,速记道:“‘魂归水逝,舞封天命’,水魂戏姬是守护者,宝石是西夏天命的托付。”

她的手电光扫向祭坛,捕捉到水雾中一道半透明的倩影——水魂戏姬,身披薄纱,舞姿轻盈如水,纱裙边缘泛着绿光,低唱道:“水掩残魂归……”

声音悲怆而悠长,如贺兰山密宗诵经的余韵,带着西夏挽歌的沉痛,似在诉说千年的守望与灭亡。她低语道:“这舞姿,像在护宝石,像在哭西夏的血,像在送我们走。”

她踏前一步,水雾扑面,刺得皮肤生疼,湿气渗进衣袖,黏在皮肤上,低声道:“文翊哥,得过雾!乌兰,你的血脉能引魂,试试!”她的语气急促,手指攥紧笔记本,指节泛白,目光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执着,低语道:“这水魂,像活的,像在等我们,像在问我们敢不敢接这天命。”

抗争壁画光芒大盛,化作一幅幻象,投射在深寺的穹顶与石壁间——额济纳河畔,僧兵列阵,矛尖映着血光,金朝铁骑如黑潮涌来,战马嘶鸣,刀锋划破夜空。

血水染红河面,狼影咆哮,僧兵持矛刺向敌阵,血肉横飞,金朝将领挥刀砍倒战旗,火光吞噬黑水城,残垣在烈焰中崩塌。

星辰坠落,似天命的终结,一名僧兵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残旗,低语道:“抗争……灭亡……”声音悲怆而断续,如贺兰山的风声,刺入三人的脑海,像在质问他们的信念,像在诉说抗争的无望。

董文翊低喝道:“幻象!别信!”他猛地踏前,刀锋划开水雾,清魂玉佩光芒大盛,青色风刃从刀身喷出,低喝:“巽风龙息!”风刃撕裂雾气,发出一声轰鸣,水雾被撕开一道裂缝,露出祭坛的轮廓。

他的手臂因连番挥刀而颤抖,汗水滴落,滴在石板上,转瞬被湿气吞没,低声道:“这寺,像在试我们,像要我们扛这血!”

他猛地转身,身体挡住一块塌落的石块,石屑划过他的手臂,渗出细密的血珠,低语道:“这血战,像黑水城的魂,像要我们拿下宝石!”他的目光冷冽,透着一股隐痛,低喝道:“林瑶,找路!乌兰,压魂!我挡!”

林瑶咬紧牙关,手电光扫向祭坛,低语道:“这雾,是屏障,像要血才能过!”她深吸一口气,水雾刺痛喉咙,呛得她咳嗽两声,低声道:“壁画是金朝灭西夏,绿宝石是水魂,得过戏姬!”

她翻开《水魂密咒》,速记道:“‘舞封天命’,戏姬的舞姿是阵法,血脉可破!”她的目光投向乌兰,低声道:“乌兰,你的血脉能引魂!我掩,你上!”

她迅速从帆布包掏出一块防水布,挡住扑面的水雾,低语道:“这血,太沉了,像在问我抗争值不值,像在拉我沉。”她的语气急促,汗水混着湿气滑落,目光中透着一丝挣扎,低语道:“得快,财团的震声近了!”

乌兰低喝道:“天狼引魂!”她猛地将狼骨插入石台,骨身没入半寸,石台震颤,星纹泛起暗红光芒,低诵咒语:“天狼怒,水散魂归,风神护我!”

狼魂虚影从她身前浮现,半人高,灰白毛色,双目赤红,咆哮着扑向水魂戏姬。虚影的爪风撕裂水雾,发出一声震耳的轰鸣,戏姬的舞姿一滞,低唱声稍缓,纱裙上的绿光闪烁不定。

乌兰咬紧牙关,狼爪印记光芒大盛,灼痛蔓延全身,像血在沸腾,像天狼的怒火在体内燃烧,低声道:“这魂的气,像在烧我,像在喊我,像要我扛!”

她猛地划破指尖,一滴鲜血滴入水雾,血珠在空中悬浮片刻,随即渗进绿宝石。宝石光芒骤盛,内部的暗绿火焰跳动加剧,发出一声低鸣,如陨石坠地的余响。

水魂戏姬的身影一颤,低唱道:“金朝……”声音微弱而悲怆,似在诉说西夏的灭亡,似在托付最后的希望。

她的身影化作一缕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