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四色归一(2 / 3)

“《元史·艺文志》中的元曲《轮回叹》由元代萨满诗人马祖常撰写,诗云:‘生死轮回,天命不灭,血脉相传,霸业重生。’这首曲子诞生于元朝中后期,萨满用它在血祭仪式中祈求狼神的庇护,寄托对帝国永续的渴望。”

她顿了顿,语气沉重:“蒙古人相信,灵魂在轮回中永存,血脉是天命的延续。宝石的合一,正是《轮回叹》中‘血脉相传’的象征,乌兰作为‘归人’,承载着这份力量,但这力量的代价……可能是她的生命,甚至是灵魂的湮灭。”

她翻开笔记本,指着一段残卷记载:“元代萨满认为,‘归人’是天命的桥梁,必须以血脉为代价,完成轮回的闭环。《轮回叹》的末句‘霸业重生’,既是希望,也是诅咒。”

乌兰紧握宝石,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低语:“草原的传说中,狼神从不眷顾弱者。如果这是我的宿命,我愿意承担。”她的声音中透着草原女子的决绝,似在与天命抗争,但她的手微微颤抖,似在压抑体内的异样感。

她的目光扫向地面的血色晶屑,脑海中浮现出草原上的狼群,似在回应她的决心。董文翊冷哼,符印在手中微微发烫,目光冷峻:“天命是轮回的诅咒,我们得打破它,而不是沉溺其中。”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现在,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控制这股力量。”他的目光扫向血窟的出口,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裂缝中的低鸣声愈发刺耳,似在预示更大的危机。

林瑶低声补充:“《轮回叹》在元代血祭仪式中常伴以鼓声与狼嚎,象征天命的轮回与血脉的传承。马祖常在曲中写道:‘长河血染,魂归星辰,轮回不尽,天命永存。’这与和林格尔壁画中的血色征战意象如出一辙,壁画中的狼神注视着归人,似在等待血脉的觉醒。”

她的声音中透着对历史的敬畏,目光落在宝石的星图符文上,低语:“乌兰,你体内的力量,或许正是《轮回叹》中的‘魂归星辰’。”

五彩宝石的光芒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大都血影”,身披血色纱衣,舞姿曼妙而悲壮。

她的面容模糊,眼中映出轮回的幻象,似成吉思汗的铁骑席卷草原、元代萨满的血祭仪式、和林格尔壁画中的血色征战交织。

她低语道:“新生……轮回……天命归一……”她的声音如《轮回叹》的悲怆旋律,带着对天命的敬畏与叹息。

纱衣飘动间,血雾在她周围凝聚,映出血窟中的历史幻象——蒙古铁骑的马蹄声震天、萨满的祷词低吟、战死者的低语如潮,宛如历史的回响在暗层中重现。

林瑶注视着大都血影,低声道:“她与血魂戏姬不同,血魂戏姬是试炼的使者,而大都血影是天命的见证者……她在预示乌兰的觉醒,也在提醒我们轮回的代价。”

血影的舞姿渐弱,纱衣如火焰般燃烧,化作一团血雾消散,留下低语:“血脉新生,天命不灭……”血雾融入五彩宝石,宝石的光芒越发刺眼,似在回应乌兰的血脉。

乌兰注视着血影消散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低语:“新生……是重生,还是毁灭?”

五彩宝石的光芒刺眼,宛如一轮烈日升起,驱散了血雾的阴霾,照亮了血窟的每一个角落。

石壁上的狼形符文在光芒中闪烁,隐约勾勒出一匹巨狼的轮廓,仰天长啸,似在宣示天命的降临。

血窟的墙壁开始龟裂,巨石滚落,尘土飞扬,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血雾喷涌,带着刺鼻的腥气,宛如地狱的入口。

光芒映照在血雾中,隐约浮现出和林格尔壁画的景象——血战与新生的交织,蒙古铁骑的征战与萨满的血祭交织,似在诉说天命的轮回与代价。马蹄声、战鼓声、祷词声在幻象中回荡,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

乌兰紧握宝石,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痛苦与坚毅,宝石的能量在她体内流转,似要撕裂她的血脉。

她的战甲布满裂痕,刀锋上的血迹在光芒中显得刺眼,嘴角的血迹缓缓滑落,滴入地面的血色晶屑,晶屑在光芒中闪烁,宛如草原夜空下的星辰。

林瑶的笔记本在火光中翻动,纸页上的《元史》记载与眼前的幻象交织,仿佛历史在血窟中复活。

董文翊的光幕在巨石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似在与血窟的崩塌抗争。

血窟的崩塌声震耳欲聋,巨石砸落,地面震颤,火把的光芒在血雾中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似无数战魂在低语。裂缝中的低鸣声如心跳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