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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明白了。”陆峥嵘瘫坐在沙发上，他原本并不愿意相信小月已经离世的事实，但现在，好像不得不信了。

    他没了小月，只剩下个女儿了。

    陆峥嵘有些颓然。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沉默，房间里就陆峥嵘、周岩还有唐糖三人，秘书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陆峥嵘起身去打开，却见唐歆一脸清冷地站在门口。

    周岩也看见了唐姨，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唐姨更冷一些。

    “妈。”唐糖看见唐歆的时候，已经起身扑了过去，扑到了她的怀里。

    而她的眼泪，也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流，只是一直哭，并没有说话。

    周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需要去管什么陆峥嵘，他自己的处境就很微妙。

    和陆峥嵘对视一眼，好像看到了四个字。

    同病相怜。

    陆峥嵘却是对着周岩无奈一笑，然后看向唐歆：“小歆你来了？”

    唐歆看着陆峥嵘，声音有些冷：“你把唐糖怎么了？”

    “我...”

    陆峥嵘觉得应该是自己和唐糖说的那些话让唐糖情绪崩溃了，一时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我情绪激动了...我...我对不起唐糖...对不起...”

    唐糖还在哭着，唐歆只有心疼，她轻轻地抚着唐糖的背，轻声说：“好了，妈妈在。”

    “妈妈，呜。”唐糖哭得更厉害了。

    而唐歆看着陆峥嵘的眼神更冷：“你还不滚？”

    周岩这回彻底沦为了旁观者，他知道唐糖是为什么而哭，因为在他这里受委屈了，结果让陆峥嵘顶了一下唐姨的怒火。

    “小歆，当年事出有因，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

    “我不想再说一遍。”唐歆冷声说。

    她的声音里尽是冷漠，对陆峥嵘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周岩从陆峥嵘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在想未来会不会也遇到跟今天差不多的场景，而他是被驱赶的那一个。

    唐糖哭得累了，变成了小声地呜咽，直到最后没了声音，脸上的眼泪也被擦干。

    她看着唐歆：“妈，他真是我爸吗？”

    “他不是你爸，你爸早死了。”唐歆柔声说。

    “不是...不是这样，他说我妈是唐月，唐月是谁？”唐糖忍不住问。

    唐歆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看向陆峥嵘的眼里多了一些厌恶和痛恨。

    “你真够狠的。”唐歆对陆峥嵘说。

    “小歆...”陆峥嵘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