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金銮宝殿上,藩王们好似听错了一般,神情错愕的望着龍椅上的天子。
“难道诸位皇叔不愿意?”
皇帝的话语气骤然冰冷了许多。
好似只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一把铡刀就会架在他们的脖颈上。
这一刻,藩王们才瞬间明白皇帝为何会有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合着天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了给他们今日下套!
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在藩王们万般犹豫之际,蜀惠王率先从朝列中走出,拱手说道:“皇上明鉴,若臣等久居于京城内,自然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臣的家就在封地中,迁居于此,恐怕会多有不习惯。”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是住不习惯,还是封地中有你们舍不得的东西?”
“是不是朕让你们将封地中的东西都带来,你们就愿意了?”
天子一言,说的蜀惠王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此言何意啊?本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不明白?”
朱厚照冷笑一声,直接将密折从龍案上拿起。
“曹正淳,你就念给诸位皇叔听听吧!”
“臣遵旨。”
曹正淳恭敬地将密折接过,朗声诵读在大殿上。
“代王,个人资产共计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名下产业多处,有布坊、粮铺、茶庄等。”
“期间多次调用朝廷官船运送货物,打压当地商业,推行自己名下的产业商品,强买强卖!”
“信王,个人资产共计二百万两,豪宅十五处,名下有独立于朝廷外的钱庄、私塾、瓷庄等。”
“期间多次私收贿赂,大开方便之门,售卖私盐。”
“……”
朝中大殿上,曹正淳的话如若重锤般敲击在藩王们的心头。
一条条罪状,将他们的罪行呈列的一清二楚。
甚至有些事情,连他们本人都忘记了。
可即使如此,依旧被天子翻了出来。
此时此刻,藩王们脸色苍白,无力的站在大殿上。
有了这些罪状,皇帝就是杀他们一百次也不足为过。
时约半炷香左右,朱厚照肃声冷喝道:“够了!”
声若洪钟,震如雷鸣,原本站在大殿中的藩王们,惶恐跪在大殿。
朱厚照面露寒色,冷声说道:“这就是朕的皇叔,朕的大明江山维护者!”
“你们就是这么替朕分忧吗?还是说真要等到将大明江山坐吃山空的那一天,你们才甘心!”
藩王们被天子的话辩驳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
此刻,藩王们面如死灰,无力的跪在大殿。
“皇上恕罪,臣等也是一时被冲昏了脑子,这才做出此等错事啊!”
朱厚照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道:“朕念在诸位皇叔与朕乃是一脉宗亲,不愿将此公诸于大殿上!”
“但是诸位皇叔是怎么做的?你们想让朕怎么做!”
“难道大明江山在诸位皇叔的眼中,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任君采摘吗?”
“皇上~”
藩王们伏地而拜,身形不住地颤抖着。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即使眼前的这位皇帝先前如何的昏庸、无能,可这一刻,他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势!
无形的压力好似一座大山压在了他们的心头,透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哪还有什么削不削藩的事情。
唯一的想法,就是在皇帝盛怒下,如何保证自己的小命。
“宁王造反一事,有了诸位皇叔的保证以后,朕已相信你们是为了大明,绝无谋反之心!”
“可你们呢?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事!”
“把朕的信任,当做是你们挥霍的资本吗?”
“来人,将代王、信王拖出去,廷杖致死!”
此话一出,代王、信王顿时瘫软在地,吓得早已说不出话来。
反观其他的藩王们,早已被天子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
“皇上,还请皇上念在一脉宗亲的份上,从轻处罚。”蜀惠王面色焦急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