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面对施阳,张飞雪的内心是充满拒绝的。
尽管施阳很年轻,很帅气,也很优秀。
在他这个年纪,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毫无任何背景和根基的他,能够得到自己现在的这样一个位置。
这,也的确是一件很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可是,跟圣上朱厚照相比,施阳哪里能够给她那份她所期待中的成熟与稳重,踏实和责任感?
跟圣上相比,施阳再成功再优秀,也都跟圣上之间二人有着云泥之别。
“虽然你很成功,可是有圣上在,你跟他提鞋也都不配。”
张飞雪轻一眨着修长的眼睫毛,骤然说道。
原本施阳正陪伴在张飞雪的身边,一听见张飞雪所说的,便立刻忍不住怒着喊了一声“滚。”
可是,再接着便是轮到他自己,滚到地上站了起来。
毕竟,施阳刚才说那些,只不过是一时怒气。
张飞雪是君,他施阳只不过是臣。
望见施阳还没有等自己开口,居然就自动滚下床,身子稳稳的站在地上。
张飞雪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犹如看待小丑时才会发出的笑容。
“施阳,有圣上在。你永远都是这个,”张飞雪一边说话,一边比了个中指。
施阳再度怒了,可是心中却又想到那圣上,有恼怒也有悔恨。
“既然贵妃身体安然无恙,那臣先告退了。”
施阳正说道,忽然穿着衣服,转身便要往外走去。
张飞雪一望见施阳的背影,她的神色微微怔愣着,心中却又再度忍不住冷哼着勾起了唇角。
“还真是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圣上?”
彼时,已经是朱厚照今日接连打过的第三个喷嚏了。
原本,他正背过手端着龍步,去了天牢,虽然朱厚照并不慢,可是刚到天牢的外面。
大老远,他便感受到了一阵异样而又诡异的气氛。
隐形弥漫着的硝烟,仿佛意味不明的暗示着,这里曾经打斗过。
打斗?
朱厚照微微怔愣着,莫非是跟石磊有关吗?
还是说自己的脚步终究有些来迟一步。
他一想到这些,便背着双手,迈开龍步径直朝向天牢。
彼时,天牢却也不见那石磊的踪影。
朱厚照微微怔愣着,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错看了那石磊。
非但跑的一个人去楼空不说,而且这里还处处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他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忽然耳畔传来一阵有些异样的声音。
朱厚照微微愣神。
目光所及之处,只望见了一个侍卫仓促之间朝向他迎了上来。
“你是何人?”那侍卫正要问着,突然神色微怔着望见。
在他眼前的竟然乃是当朝圣上朱厚照。
侍卫立刻吓得腿软,忙跪倒在地上,朝向那朱厚照连声的致歉道。
“对不起,吾皇万岁万万岁。”
侍卫的声音才刚一出,朱厚照慌忙轻晃着左手,右手则是紧紧的背在身后。
“侍卫,朕倒是问一问你。这天牢里为何其他的人都在,可是却唯独朕没见到石磊?”
“他是被单独关押了起来,还是说已经逃走了?”
“还有,这天牢的门为何对外敞开着?”
朱厚照的话语才刚一出,那侍卫便神色当中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惶恐。
“圣上,启禀万岁。是那石磊竟然有滔天的本事,无缘无故的逃走了不说,居然还有锦衣卫在暗中的帮助着他。”
“石磊串通锦衣卫?”这一点,倒是让朱厚照怔愣着,万万有些没想到的。
若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石磊又怎么会在天牢里,人却能够得到锦衣卫的帮助?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石磊若是好端端的被关着,又怎么会突然想到逃走的。
“锦衣卫?哪里来的锦衣卫?”朱厚照轻努着薄唇,嘴里提出了疑问。
侍卫一听圣上居然要亲自调查过问这件事,立马神色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
“启禀圣上,是追命铁手和无情他们。”
那侍卫慌忙应道,生怕稍有一丝差池。
朱厚照立刻便明白了些什么,可是,转瞬之际,却又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夏晚卿。
“人好端端的额被关着,怎么会逃走的呢?是不是,你们对那石磊用了刑?所以才逼迫着他想逃的。”……
正当朱厚照冷声质问着手下的侍卫时,那侍卫蓦然神色慌张,却只说石磊在天牢中叫苦不满已有多时。
早就想找机会逃走了。
那侍卫却迟迟也不敢说,这一切都跟那施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