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所说的,可是那一句夏灭亡,张必兴?”
朱厚照蓦然说道,就是那句该死的谣言,离间他还有张太后夏晚卿之间的关系。
简直就好像是在把张飞雪,说成是那大明的救世主一样。
且又不知,自古以来,但凡谣言那都是祸国殃民。
张太后原本正欲说些什么,听见了朱厚照的话语,便立马停住了嘴角。
“圣上,”张太后挠了挠头,朱厚照满脸郑重其事的道,“请母后具体的情况具体分析。”
“不要随便听信于人的谗言,就污蔑了晚卿这样的无辜。”
朱厚照刚说完,那张太后居然还满脸的振振有词。
“圣上,晚卿是否真的无辜,这些要看她的肚子里究竟生下的是什么?如果是龍子的话,倒还好说。”
张太后刚说着,朱厚照怔愣了片刻。
没想到,太后居然是这样瞧着别人肚子说话的人。
这让他莫名的有种屈辱感。
朱厚照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太后的跟前。
他微微的轻拱着双手,俯下腰身说道:“母后,既然无事的话,那儿臣先告退了。”
张太后虽然眉宇间淡淡的拢起,没想到,自己正在说话,朱厚照居然这样快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转瞬之际,她却又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圣上有事,哀家便不再强留了。”
“多谢母后,”朱厚照刚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望见朱厚照走了之后,张太后的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沟壑。
一想着朱厚照那副着急正要离开的模样,该不会,是他在嫌弃自己老了,所以才会着急想离开自己的。
张太后一想到这些,便又忍不住再度心情有些难受了起来。
芸妃宫。
原本张飞雪听见了太后不舒服,不自觉的皱着眉,眉宇间淡淡的闪过了一丝嫌弃。
身旁的宫女忽然出声的问着张飞雪:“娘娘,咱们要去看望一眼太后吗?”
宫女才刚问道,张飞雪一抬手便巴掌狠狠地递到了对方的脸上。
“这么慌忙干什么?难不成,你担心老东西就这么没了?你放心,她才不会这样快就没的。”
张飞雪刚一脸怒斥的说完,忽然手下的宫女问道:“那?”
张飞雪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正是,晚一些去看她也好。咱们怎么能抢在皇后姐姐的前面,这样会让那皇后姐姐担忧着,咱们会抢了她的风头似的。”
那宫女倒是没想到这么一层,现在听见了张飞雪之言便慌忙微勾着唇角。
“还是娘娘有主见,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比得上?”
张飞雪虽然听见了手下的宫女这样一说,嘴里忍不住说道:“奴才,你也配?”
在她的眼里,奴才也和其他的木材砖才和废材那样,只要是才,那都是有用的。
听见了张飞雪那轻略带着嘲讽的语调,手下的宫女慌忙点了点头。
“喏,奴婢知错了。”张飞雪听见手下的宫女满脸致歉的样子,终于嘴里忍不住说道。
“那还差不多,”她刚说完,忽然轻撇着嘴角,脑海中转移了注意力。
心中想着,圣上今天居然为了皇后夏晚卿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样下去,若是一旦皇后的肚子里诞下了小皇子,那么哪里还有她张飞雪的一席之地?
思来想去,张飞雪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和担子也越来越重了。
虽然张飞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身在后宫,高贵的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去接受别人的帮助的。
所以唯一能够扳倒夏晚卿的,她只相信自己。
“绝对不能够让夏晚卿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成功降生,否则的话,”张飞雪轻噘着嘴角,嘴里一边说着,眼底忽然闪过了一丝诡谲的算计。
听见了张飞雪的话,身旁的宫女微微点了点头。
张飞雪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只不过是抬眼往外面望了望。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安排,也只好等待着明天。
望见张飞雪有些异样而又明显的望向外面,周围的宫女们忙簇拥着围了上来。
虽然大家谁也不知道,聪明的娘娘这一回又想到了什么,只不过刚才听见娘娘嘴里的话语。
大家猜想到,大概娘娘又是在想什么主意来对付夏晚卿了。
可是,究竟不管有没有,那都得明天。正当大家七手八脚的伺候着张飞雪,张飞雪终于躺下的那一刻,没多久,她终于有些心情郁闷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