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武昌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自以为隐秘的事情,实则大人早就知晓,只等着他这个咸鱼落网呢。
“大人,”
庞武昌慌乱地大喊,“草民只认识几个字,怎么可能会写小抄。”
“不会写,还不会放吗?”
台下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
“大人,也不是草民放的。”
“那是谁放的?”
“是……”
“说,是谁指使你这般做?”
庞武昌红着脸,扭捏着说出了一个名字。
“凌三。”
“是,爷。”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凌三带着两个中年男人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衙役,押解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作丫鬟打扮,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身着淡绿色衣裳,外罩白色带毛斗篷。
进入大堂,女子直接跪在地上。
“啪。”
凌天拍下惊堂木,“堂下何人?详细说来。”
“民女春桃,侯府王姨娘的贴身丫鬟。”
“春桃,知道带你过堂,所为何事吗?”
“回大人,民女不知。”
“春桃,你身边那人,你认识吗?”
“回大人,民女不认识。”
“春桃,你这个贱人,你说不认识老子?”
庞武昌怒了,“老子就连你身上……”
紫宝儿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就啥都听不到了,只看到庞武昌那一张一合的嘴巴。
她茫然地转动着眼珠子,凌天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庞武昌一看春桃抵死不承认,就一股脑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春桃,台下的这几个少年,你认识吗?”
春桃抬头看了紫五郎几个一眼,摇头:“回大人,民女不认识。”
“大人,”
庞德站起来,“很明显,就是这个贱婢设计陷害庞武昌。”
庞武昌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管。
事情到此,基本上清晰了,就是春桃利用庞武昌衙役的身份,让他在书篮里放了小抄。
但是,春桃不认识这几个少年也是真的。
既然不认识,又缘何要陷害?
紫五郎和杨铁宝双双站了出来:“大人。”
俩人就把当初在酒楼里被要求签署契约代考一事说了出来。
两个少年说完,跟着凌三一起进来的中年男人之一大声呵斥:“你俩这是血口喷人。”
说话的中年男人就是侯府管家侯成。
另外一个则是侯府的老爷侯蕴富。
“哼,”
凌三冷哼一声,“血口喷人?”
“在下能替这两位学子作证,他们所说没有半句谎言。”
“侯成,你敢说你不知情?”
凌天突然一声大呵。
侯成“噗通”
一声跪下:“大人,草民冤枉。”
“冤枉?”
凌二也站了出来,“想必侯家的两个庶出少爷此时还没有醒来吧?”
侯成一听,大冷的天,额头上冒出层层细汗。
他心里庆幸着,好在他提前有了准备。
“带上来。”
凌天呵道。
“老实点。”
大门外,两个衙役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走了进来。
侯蕴富一看,这不是侯成的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吗?
“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王,王顺。”
侯成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什么都完了。
他明明,明明已经把他送出凌安,怎么……
“大人,就是这个人当初强迫我们签订代考契约。”
紫五郎立马指正王顺。
“对,就是他。”
杨铁宝也附和着,“他还说,他们上面有人,都已经打点好了。”
凌天隐晦地瞟了连重庆一眼。
“没错,”
凌三肯定地说道,“属下也能证明。”
就是因为这个人,当初他还被鸟拉了一脑袋屎。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说吧,不说,就上刑。”
听说还要上刑,依靠着侯成招猫逗狗的王顺吓得差点没当场失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起初的事情,侯蕴富是知道的,待说到给两个庶子下药,借此达到让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