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絮愣怔地看着他:“所以,当初你在庐州跟白疏桐传递信件……”
裴怀风点点头:“是白疏桐找到我的,用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监视你,必要时候会派刺客杀了你。”
说到这里,裴怀风略略无奈地笑笑:“阿姐,那段时间,是我的念头反抗最激烈的时候。”
“有时我一天在手臂上划上五六刀,那个念头还是会存在,像是梦魇一样缠着我,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甚至、甚至在最无法控制的时候,真的写下了一封监视你的信,为了保证我不会寄出去,那一天,我甚至想要砍断我的手。”
所以裴怀风那些时日借口在私塾忙碌,很少回家。
见裴惊絮愈发猩红的眼尾,裴怀风急忙道:“不过阿姐,幸好,容谏雪找到了我。”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矛盾的念头,所以他与我联手,吩咐我可以写一些无关紧要的监视寄给白疏桐。”
这样一来,那个疯狂的念头总算消停了些日子。
而容谏雪将计就计,利用白疏桐从裴怀风那里知道的那些消息,提前布下陷阱,抓住了沈淮尘余党以及藏身在京城中的她。
裴惊絮眼睫轻颤,眼泪大颗大颗掉落:“裴怀风,疼不疼啊……”
裴怀风笑得张扬无谓:“不疼的阿姐,如今那个念头已经无法操控我了,每次升起这种念头,我都会给自己划一刀,久而久之,它就不敢了。”
是他开始下意识的排斥了。
如同形成了习惯一般,裴怀风将那个念头与疼痛联系在了一起,所以那些念头便不敢再作祟了。
“阿姐,”裴怀风笑意乖顺,“小风长大了。”
“我说过,我可以保护阿姐,不给阿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