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的火球弹虽未命中白衣人,却也逼退了他,为方宁争取到了喘息之机。
方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挺直如枪。
真正的战士,只要打不死,就要站起来战斗,哪怕最后一息。
白衣人看到怪鸟时,眼神里满是忌惮,转头愤怒地看向一旁的高墙。
只见墙头上蹲坐着一个瘦小老头儿,正咧嘴嘿嘿笑,正是太学院六大院长之一的玄院院长宫长久。
宫长久从墙头一跃而下,没见他怎么迈步,就来到了白依旧面前,用调侃的语气说道:“白依旧啊白依旧,卿本良人,奈何为狗?放着好好的路子不走,偏要掺和拜火教的浑水。”
白依旧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宫老头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某要赚钱糊口,跟着他们做事,酬劳可比你这太学院高多了。要不,跟老子一起干,保证一单任务赚的,比你在太学院院长的一年薪水还要高。”
两人话里话外透着不和,显然是旧相识,也正因为是旧相识,两人也都深知彼此实力。
宫长久一出现,白依旧便收了杀心,没再对方宁动手,却仍语气不善地盯着方宁。
“小子,你伤了我,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宫老头儿可不能永远护着你。”
宫长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方宁,突然问道:“小子,有钱吗?”
方宁一愣,虽不解其意,却还是点头:“有。”
“掏一千两出来。”
宫长久说得轻描淡写,在他认为,一千两就是零花钱吧。
“一千两?”
白依旧立刻怪叫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叫道:“宫老头儿你打发要饭的呢?我这伤怎么也得值五千两!”
方宁闻言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抽出十张一千两的递了过去。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白先生,这点银子权当赔罪,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白依旧看着方宁手中厚厚的银票,眼睛都直了,连讹人的话都忘了说。
他接过银票,反复确认后,满意地点头:“够意思!既然你这么敞亮,白某就不跟你计较了。这笔账,算完了!”
说罢,便转身扬长而去。
方宁连忙向宫长久拱手道谢:“多谢宫院长出手相救,否则方宁今日恐怕性命难保。”
“谢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宫长久摆摆手,眼神却在方宁身上打转。
“你小子倒是真有钱,随手一万两啊。之前听你说出身军户,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是真不信,哪里有军户出身的出手如此的豪阔?”
方宁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生财之道,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宫长久的那头怪鸟身上。
那怪鸟也正歪着头打量他,神色好像很不屑似的。
方宁好奇地问宫长久:“宫院长,那是什么鸟?看着倒有些奇特。上次见到院长的时候,就很好奇了。”
“它啊,叫雀凤。”
宫长久抬头看了眼怪鸟,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那么的神气。
“传说中是麻雀和凤凰的后代,虽没凤凰那般能浴火重生,却也有几分神异。它能吐火球,感知危险的能力更是远超寻常鸟兽,刚才若不是它预警,我还赶不上救你。”
方宁听得眼睛一亮:“竟有如此神奇的鸟儿?不知这雀凤……能不能买到?”
宫长久闻言大笑:“买?这可不是钱能买到的。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为了找它,在西域戈壁里待了整整三年,还差点被沙暴埋了,才无意间捡到它的幼鸟。这么多年下来,它早就跟我形影不离了。”
说话间,雀凤从墙头上飞下,落在宫长久肩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模样竟有几分亲昵。
方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羡慕。
这样通人性的奇鸟,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方宁再转头,看向白依旧离去的方向,又提问道:“宫院长,这白依旧到底是什么人?实力竟如此强悍。”
宫长久摸了摸下巴,解释道:“他啊,是京都城里顶尖的赏金保镖,专门给达官贵人处理麻烦、保驾护航,要价极高,但手底下是真有硬货。”
“早年间和马匪们抢生意,一人独创匪巢,一人对一千多人,斩首三百多,也有的说八百多,反正,这人啊,是真的杀了很多马匪,也一战成名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方宁,眼神里满是意外。
“你小子能跟他打那么久,还伤了他,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我原以为你顶多是有点小聪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