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兴奋,“2012年7月9日,高海文在沪市参加董事会。
全天都有会议记录和考勤打卡。
但陈宇泽说那天在广市的电梯间见过他,这显然矛盾——
除非......有人伪造了会议记录,或者陈宇泽在说谎。”
赵长天的眉头紧紧皱起:“也就是说,高海文要么有分身术。
要么陈宇泽在说谎。
或者......有人伪造了会议记录,制造不在场证明。”
电话那头,林悦的表情严肃起来:“不管怎样,这个时间矛盾点值得深挖。
赵总,我感觉我们正在接近真相的核心——
高海文可能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局。
用制度的外壳包裹着腐败的内核。”
结束与林悦的通话后,赵长天没有回酒店休息的意思。
他回到办公室,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不只是他,苏羽昕、林悦、王强等人也都在熬夜工作。
午夜时分,黎光物业总部大楼陷入寂静,只有少数几盏灯还亮着。
赵长天坐在办公桌前,台灯的暖光笼罩着陈宇泽的工作日志。
泛黄的纸页上,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水渍晕染。
显得有些模糊:“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唯一的希望是儿子别像我一样,被权力迷了心窍。”
钢笔在笔记本上落下,墨水在纸页上洇开一小团痕迹,赵长天写下:“制度不是用来束缚人的笼子。
而是支撑大厦的地基。
如果地基腐烂,再华丽的大厦也会崩塌——
而我们,就是要做清理腐坏地基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前。
保险柜门缓缓打开。
赵长天将陈宇泽的手机SI卡、高海文的伪造签章文件——
以及记录着高海文行程疑点的清单依次放入保险柜。
窗外,雨终于停了,东方的天空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像一把细刀,悄然划开夜幕。
赵长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袖口卷起。
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这时,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
是苏羽昕发来的消息:“赵总,陈宇泽被带走时,手里紧攥着这个。”
附带的照片里,一枚金戒指躺在证物袋中。
戒面刻着“时来运转”四个字,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赵长天想起下午在留置室,陈宇泽无意识摩挲无名指的动作。
“让鉴定组查一下戒指的佩戴痕迹,”赵长天回复。
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悦推门而入,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赵总,我刚从华政回来。
加急报告出来了——
2012年9月15日登录档案库的‘高海文账号’——
实际使用的是陈宇泽办公室的电脑Ip。”
“但监控显示那天陈宇泽在参加项目例会。”赵长天皱眉。
“有人用他的账号登录系统。”
林悦翻开监控日志,“14:10-14:55,陈宇泽办公室的门禁显示无人进入。
但档案库的访问记录却在同一时段产生——
这说明登录者绕过了物理门禁,直接远程操控。”
赵长天快步走到保险柜前,取出陈宇泽的工作日志。
翻到2012年12月24日那页——
“高董教我用他的账号远程登录系统”的字迹下。
画着三个密密麻麻的问号。
“通知王强,”赵长天抓起西装外套,“立刻封锁陈宇泽办公室的电脑。
提取所有远程登录记录——
尤其是过去一年间,使用高海文账号的操作日志。”
凌晨时分,黎光物业地下车库。
赵长天看着装载证据箱的押运车缓缓驶出。
车顶上的警灯在雨夜里划出红蓝相间的弧线。
这已经是运往检察院的第二批证物。
林悦打着哈欠靠在门框上。
手里的一次性咖啡杯冒着热气:“赵总,你说高海文现在在干嘛?”
“他在等。”赵长天点燃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明灭,“等我们出错!
等证据链断裂,等制度的齿轮卡壳——
就像他过去二十年里一直在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