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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癌患者需要定期复查。
但陈宇泽的体检报告里,甲胎蛋白指标连续很长时间异常。
却一直没做进一步治疗——
这不是疏忽,是蓄意谋杀。”
林悦突然指向陈宇泽的工作日志:“2012年12月24日,他记录‘高董说,等我退休了,会给我儿子安排工作’——
这是封口费,也是催命符。”
11:50,赵长天收到王强的消息——
“陈宇泽在检察院突发腹痛,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联想到之前谈论的内容,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迅速对王强下达指示:“通知医院全力抢救。”
“希望陈宇泽不要在这个时候死掉。”
结束通话后,赵长天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接下来,苏羽昕在查询沪市宇全贸易工商信息时,电脑突然蓝屏。
重启后网页显示“该网站已无法访问”。
她试着输入服务器Ip,页面跳转至香江某数据中心的警告界面。
背景是闪烁的红色英文:“Aessdenied.”
“赵总,他们可能在转移证据!”
苏羽昕急声说道。
与此同时——
沪市黎光集团总部大楼第23层。
高海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货轮。
阳光透过他左手无名指的金戒指,在办公桌上投下菱形光斑。
恰好落在《关于陈宇泽违纪事件的情况说明》文件上。
王建军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最新的舆情监控报告。
虽然王建军已经“被迫辞职”,但在私下里,他依然是高海文的秘书。
尤其是目前这种关键时期,高海文更是需要王建军留在身边。
“广市审计组已经提交了停职申请。”
王建军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虑,“张明远那个老东西居然同意了。
现在陈宇泽的权限被锁,很多文件调不出来。”
高海文转身,皮鞋尖在地毯上碾出细微的褶皱:“停职算什么?
只要证据没移交,他们就拿不到核心材料。”
他拿起钢笔,在“集团毫不知情”的语句下画了三道横线。
墨迹在纸页上晕开小团阴影。
“重点是这份情况说明。
要强调陈宇泽‘擅自行动’,所有责任由他个人承担。”
“可是......”王建军犹豫着,“讯达科技的开户资料和转账记录。
多少和您有牵连......”
“牵连?”高海文突然笑了。
笑声像砂纸磨过玻璃,“建军,你跟了我十五年,还不明白吗?
制度最大的好处,就是能把人变成符号。
在集团档案里,高海文只是一个账号、一个签名、一个流程节点——
只要程序合规,谁也查不到真人头上。”
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取出一个红木首饰盒。
打开的瞬间,两枚“时来运转”金戒指静静躺着,戒面纹路分毫不差。
高海文用指尖摩挲其中一枚。
戒面映出他眼角的皱纹:“陈宇泽以为戴着这枚戒指就能跟我捆绑在一起。
却不知道,棋子永远是棋子。
随时可以丢弃。”
高海文话音刚落——
集团宣传部部长李建国敲响高海文办公室的门。
他腋下夹着一份《维护企业稳定公告》草稿。
标题下方用红笔标注着“紧急”二字。
“高董,按照您的指示。”
李建国恭敬的说,“我们准备在内部oA发布公告。
强调审计组‘可能扩大化调查’。
引导各子公司反馈‘担忧经营影响’。”
高海文接过草稿,快速浏览内容。
在“个别干部打着监督旗号破坏团结”的句子上停顿片刻:“这里要改成‘合理怀疑存在程序瑕疵’。
语气不能太尖锐。
记住,我们不是反对审计,是保护企业稳定——
这两者的区别,很重要。”
顿了顿,高海文接着说道:“通知各子公司总经理。
下午三点前提交《经营影响评估表》——
我要知道,哪些人敢跟我作对。”
中午,12点15分,杨明辉的办公室电话响起。
屏幕显示来电人是“高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