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试图删除拷贝记录。
但技术组恢复了回收站数据。”
小陈举起取证袋。
透明塑料袋里的U盘泛着冷光:“芯片底层数据显示,文件‘监督股权分配表的创建时间为17:43。
与您申请打印机权限的时间完全重合。”
陈董事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是陷阱!
你们早就设好了局!”
“陷阱?”
林雅翻开《档案库调阅登记本》。
纸页间夹着审计署封条的残片。
“没有申请表、没有双人在场、擅自破坏封条——
这些行为,在《档案管理办法》第27条里叫‘严重违规’。
至于文件创建时间与打印机记录的‘巧合’......”
她顿了顿,“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这时,集团法务总监推门而入。
“根据国资委第17号文与《黎光集团章程》第68条——”
他展开调查令,骑缝章横跨两页纸,“现对陈学文董事启动特别调查程序。
请您配合上交工牌、门禁卡及个人电子设备。”
陈董事踉跄后退,后腰抵在会议桌沿。
他望向王崇仁,后者正盯着他手上的劳力士手表:“2010年高海文送你这块表时,说过‘同舟共济’吧?
但他没告诉你,他惯用的伪造工具就藏在这类非官方渠道的U盘里——
里面的程序带宏病毒,会自动暴露操作痕迹。”
林雅操作键盘,黎光官网的“审计公示”栏目刷新出《文件格式鉴定报告》。
“我们扫描了全集团所有办公电脑,”
她语气肯定的说,“只有您的私人设备安装了这个程序。
这款软件的‘设计’选项卡。
与黎光使用的通用程序界面完全不同。”
“
林雅切换至Visio流程图,蓝色资金流向如蛛网蔓延。
红色节点标注着“宏远建筑”“高志强”等名称。
“过去三年,你审批的‘特批项目’中,29%存在资金异常。
这家‘宏远建筑’的127笔申请,47个收款人身份证号属于死亡人员——
这些数据,都在Aess数据库里‘活着’。”
陈董事的嘴唇发抖:“那是历史遗留......”
“但伪造文件是现在进行时。”
林雅将1985年的审批单原件推过会议桌。
纸张边缘的毛边触碰陈董事的指尖,“老书记用钢笔圈注‘需公示7日’。
三十年后,你用Excel伪造文件。
你以为技术能覆盖痕迹?
错了——
每一个像素、每一个字节,都在生成不可篡改的证据链。”
陈董事突然想起2008年,老书记在办公室说过:“别想着在数字上做手脚,数字会咬人。”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董事们依次签字,钢笔尖在信纸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墨迹。
林雅将决议扫描成pdF,“已加密发送国资委,密码是‘Zd1998’。”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的邮件显示“发送成功”。
王崇仁起身整理中山装:“从今天起,所有审批在Excel留痕,数据同步服务器。
技术不是腐败的工具,而是制度的护城河。”
他看向陈董事,语气微沉,“你总以为技术能超越制度。
却忘了——
制度的本质,是无数人的清醒与坚持。”
两名安保人员上前时,陈董事的劳力士表带突然断裂。
表盘坠地的脆响中——
林雅看见表背的“同舟共济”被裂纹切割成碎片。
他弯腰捡起表盘,指针停在16:28。
“根据规定,党组会将在七日内表决停职事项。”
法务总监收好文件,“赵总,审计部下一步......”
“彻查利益链。”
赵长天斩钉截铁的回应。
会议室的灯次第熄灭,陈董事的钢笔滚进墙角阴影。
笔尖朝上的角度,像极了审计徽章的锋芒。
下午四点,审计组办公室。
赵长天和林雅视频连线。
林雅蹲在集团的玻璃展柜前。
用软布擦拭钻石牌座钟的铜制钟摆。
“王董送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