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情况。”
吴宇轩的声音压得很低。
将文件夹递过来,“今天早上八点十分。
人事处二科的赵丽以‘整理跨部门绿色环保项目财务结算材料’为由。
到财务处数据室申请拷贝全国客户核心数据。
包括业主联系方式、项目需求偏好、预算金额。
被数据专员小李当场拦截——
按照您之前强调的‘核心数据双人核验’制度。
小李没给她拷贝,还记录了她的申请时间和理由。
我查了她近一周的申请记录,这是第三次试图接触客户数据。
前两次都以‘材料不全’为由推脱了。”
赵长天推开车门,接过文件夹。
里面夹着数据室的《数据访问申请记录表》,赵丽的签名龙飞凤舞。
申请理由一栏写着“配合高总梳理项目回款情况”。
旁边还附着小李的手写备注“申请人无法提供高总签字的授权函,暂未提供数据”。
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11月30日赵丽与高文博的通话记录摘要。
其中“财务审批绕开我,得自己找数据”这句话被吴宇轩用红笔圈了出来。
“看来赵丽还在为高文博收集信息。
但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数据外泄,不能打草惊蛇。”
赵长天合上文件夹,眼神沉了沉。
“你先回财务处,让小李继续‘正常配合’赵丽的材料整理需求。
但所有数据访问必须走流程。
没有我或你的签字,绝不能提供任何核心信息。
另外,安排财务处的小王‘协助’赵丽整理非核心材料。
实则监督她的举动,有异常立刻汇报。”
“明白!我现在就回去安排,保证数据安全。”
吴宇轩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办公楼。
文件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八点三十分,赵长天走进办公室。
暖气已经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他刚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就按下内线电话。
让李诗涵通知法务处处长郑军、信息处处长岑知夏、财务处处长吴宇轩十分钟后到小会议室开会。
八点四十分,小会议室里。
郑军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数据安全法》相关条款复印件。
镜片后眼神锐利。
岑知夏背着黑色电脑包,刚从信息处赶来。
眼镜片上还带着雾气,手里握着平板电脑,随时准备调出数据记录。
吴宇轩则带来了赵丽近三个月的财务报销记录。
上面有多次“项目调研差旅费”的报销,备注却模糊不清。
部分发票连具体行程地点都未标注。
“先说说赵丽的数据访问情况。”
赵长天坐在主位上,将《数据访问申请记录表》推到桌中间。
“三次申请接触核心数据,都以‘配合高文博’为由,但无法提供授权函。
结合11月30日的通话记录。
基本可以判断她是在高文博的授意下收集信息。
但现在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已经外泄数据。
公开处置容易打草惊蛇,还可能被高文博反咬一口。
说我们‘诬陷员工’——
国企做事,讲究证据确凿,不能给对手留下任何把柄。”
郑军指着《数据安全法》复印件:“从法律角度看,目前只能按内部制度管控。
比如加强数据访问审批、设置访问预警。
一旦发现数据外泄,才能依法追责。
建议暂时不惊动赵丽,继续跟踪她的行为,收集更多证据。
比如她与高文博的资金往来、私下接触记录。
这些都能作为后续处置的关键依据。”
岑知夏打开平板电脑,调出赵丽的账号访问日志。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时间戳清晰可见:“信息处可以在赵丽的账号上设置‘核心数据访问预警’。
只要她试图访问客户信息、项目预算、专利资料这些敏感数据。
系统就会立即触发提醒,同时自动记录访问时间、操作内容。
另外,我们可以在数据室的服务器上安装‘数据拷贝追踪程序’。
就算她拿到数据,也能追踪到拷贝设备和传播路径。
甚至能恢复已删除的传输记录——
这套程序之前在浙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