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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门,看到母亲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时梦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她连忙低下头,飞快地用手背擦掉,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母亲没有扎针的那只手。
“妈,”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不带一丝哽咽,“真是的,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到晕倒了才进医院”
时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女儿泛红的眼眶和强装的笑脸,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有拆穿。
她强打起精神,反手轻轻捏了捏女儿的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可能就是最近有点累,没休息好。
你工作忙,又累,妈妈不想让你再为我担心。”
听到这话,时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母女俩交握的手上。
“哎呀,乖乖咋哭了安?”
时母顿时慌了,连忙伸手去擦女儿的眼泪,语气里满是心疼,“妈妈这不是没事吗?不要哭了,啊?”
说着,她努力抬起另一只手臂,想把女儿搂进怀里安慰。
感受着母亲那比记忆中又消瘦单薄了许多的身体,时梦内心的内疚和自责几乎要把她彻底淹没。
她不能这样,医生说了,病人需要保持心情愉悦。
她连忙胡乱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带着浓重的鼻音,故意用一种娇嗔的语气从母亲怀里抬起头:
“我没哭你女儿你还不知道吗?泪失禁体质,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不值钱的。”
时母看着女儿那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拆穿。
姑娘大了,要脸面,容易不好意思,也学会把心事藏起来了。
她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医生说我这是啥病啊?你咋突然回来了?公司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