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抬眼细看,还真是一脸的挫败,“怎么想起进宫来了?也不提前让人递个帖子。”
“姨母莫怪,实在是事突然,外甥女一时乱了方寸,只能求到您跟前想要为孩子讨个公道。”
说着伯爵夫人抬手擦泪。
“生了什么事?谁还能为难到你的头上不成?”
太妃奇怪道。
“唉——”
伯爵夫人低头,“怪我,怪伯爵府如今没落,这才纵容得知府之子都能欺辱玉蝶。”
“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与我说清楚。”
太妃一听是姑娘受了欺负,立刻面露凝重。
伯爵夫人抹着眼泪,添油加醋,把方容与康玉蝶的事情,硬是说成方家仗着徐府为后盾,在京中作威作福,骗了心思单纯,不知人间险恶的康玉蝶。
事后徐老夫人翻脸不认账,要么让康玉蝶忍下这桩屈辱,要么嫁去方家。
太妃听的半信半疑:“你把玉蝶叫来,哀家亲自问问方家都是怎样一步步骗取她的信任的。”
伯爵夫人讲故事讲的自己委屈至极,哭的正打嗝呢,一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嗝——姨母,生了这等事,玉蝶哪里还有脸见人?”
“哀家是外人吗?”
太妃不满,“就算是湖州知府,也是堂堂的四品官员,不问清楚,哀家如何让圣上罚他?”
“姨母,这事方家有错,徐府亦摆脱不了,您何必舍近求远,不直接杀鸡儆猴,罚徐家呢?”
伯爵夫人满心的打算都在徐府头上。
“徐家官居一品尚书,更要问清来龙去脉。
你去,亲自去伯爵府把玉蝶带来,我看外面谁敢多说。”
太妃吩咐身边的嬷嬷。
“是——”
嬷嬷刚开口。
“姨母,算了。”
伯爵夫人慌忙阻止,就康玉蝶春心荡漾的那个样子,来了非要拆台不行。
“我也不是非要找方家要个说法,只是姨母,我就觉得内心凄苦,府邸没落是我的错,孩子没教育好也是我的错。
若是我能撑得起来,何至于如此?”
“那你想怎么解决,总不能让孩子就这么糊里糊涂嫁过去。”
见她示弱,太妃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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