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他这位家主的默许而已。
“婉婉,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徐止有些着急,“京城帝都,到处都是尔虞我诈。
你骤然回府,当然要试着习惯这些,多看,多经历,日后方能立得住。
父亲……全是为了你好啊。”
“父亲若真为了我好,不该是悉心教导、用心栽培,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女儿铺路撑腰吗?我竟不知,冷眼旁观、任我沉浮挣扎也是为了我好?”
徐乐婉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他粉饰的太平。
“我、婉婉……”
徐止被她问的语塞,眸中流露出近乎哀求的神色,“你到底是出自徐府,府中有你的亲生父母,生恩大过天啊,你难道,难道真的要与我徐家决裂吗?”
“父亲此言差矣,若非邱家的养育之恩,女儿说不定早就枯骨埋于荒野,怕是没机会站到父亲跟前。”
拿生恩压人,徐乐婉嗤之以鼻——
“再说,自我回府后风波不断,单说这次您的好儿子欲要把我送给胡人,人赃俱在闹到了圣上跟前,在太妃娘娘那,我也不曾说过他半句不是,不曾埋怨过父亲与徐府。
我觉得,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然,我去敲一敲那登文鼓,父亲以为,他还能好好在这站着吗?”
徐止脸色青白交加,他嘴巴哆嗦着几次试图开口,却不出任何声音。
徐乐婉已不再看他,清冷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瑟缩着的徐宗雨:
“大哥说悔了,我想问大哥悔什么?是后悔行事不够周密,留下了把柄?还是后悔低估了我,没料到我竟然能躲过一劫?
你不过是因为失去了权势,失去了自己所看重的一切,觉得这次的代价太过沉重,才出言悔过。
以往种种,皆是轻拿轻放,所以才导致大哥愈的变本加厉。
你若当初悬崖勒马,会落得这般下场吗?
当初大哥口口声声说我是霍乱的根源,如今看来,我不过是照妖镜的那面镜子,恰好照出了大哥金玉其外之下,那些最不堪,最见不得人的心思罢了。”
徐宗雨身形一颤,猛地抬头,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后,瞬间又泄了气。
没错,从始至终,是自己放纵了那些阴暗心思的滋生,才走到了今日。
“婉婉,往日种种都已过去,我们向前看,好不好?”
徐止缓过神来,再次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