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两棵树就是因为果子甜才留下来的,尝尝吧。”
老夫人目光殷切。
徐乐婉咬了一口,她不爱这个时代的果子,都不好吃,连夏天的瓜果都不怎么喜欢。
入口——怎么说呢……有些脆,水气很大,稍微带着丝甜味,还算可以。
“好吃。”
她轻微颔。
“过段日子,熟的多了,我命人给你送些过去。”
老夫人眸中盈着笑意,“你刚去看了你父亲,他还好吗?”
老夫人怕下人不给自己说实话,故此特意问道。
“父亲还好。”
徐乐婉深知,只要徐家与徐乐诗断绝关系,那将来受到的影响必然缩小,虽然往日荣耀不在,总比继续倒霉下去要好的多。
“那便好。”
老夫人稍稍放下心,接着关切道,“最近,太妃娘娘有没有召你入宫?”
“有遣人出宫问过,我推辞了,徐家正值多事之秋,这个时候入宫反而会引人非议。”
“你考虑的周全。”
老夫人眼神黯淡下来,“是徐府连累了你。”
“算不得什么连累,祖母莫要多想。”
徐乐婉劝了一句。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劝不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有徐家这些破事,就徐乐婉说亲,门槛早都被人踏破。
这次回来,老夫人罕见没留人住下,也没让用饭,只说了会儿话就打人回去了。
这时候的徐府,当然是待的时间越短越好,省的沾染了晦气。
徐府下人的动作还算快,第二日就把徐乐诗的身份摸了个门清。
这一切都要拜孙二郎与张福所赐,只要给银子,二人是逢人就说,不管认识与否,有人问,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一份口供与案宗被送到了京兆府,接案子的人一看:哟,沉寂已久的徐府,徐大人亲自写的,立马送到了府伊跟前。
赵庆文赵大人拿着案宗直叹气:“唉——”
邢副使看着他担忧道:“大人,这案子,您接吗?”
“什么话?”
赵庆文瞪了他一眼,“就是百姓的案子递上来,我们这京兆府也得接啊,何况还是当朝的尚书大人。”
最后几个字说的他牙疼。
邢副使奇怪道:“那大人您在叹气什么?”
“你说——”
赵庆文凑过来与他嘀咕,“圣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把人晾了这么久也不追究他的错误,也不说革了他的官职,就当,没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