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将人带回去,侯爷垂下眸光,拱手道:“如此,有劳赵大人,待事情明了,再将他送回北区吧。
因着与他断绝关系,他母亲很是病了一场,实在不好再起波澜。”
……赵庆文笑的牵强,一个两个都断绝关系,实在是让他难办。
面上还不得不维持着客气的笑容:“哪里,哪里,待周公子醒来,下官再命人通知侯爷。”
“如此,劳大人费心。”
侯爷拱手谢过,转头欲走。
“侯爷,”
赵庆文叫住他,随意问道,“城北区小院里的地窖,不知侯爷原本是作何用处的?”
周侯爷闻言一愣,那个小院有没有地窖,他还真不清楚——:“那处院落……好似是府中前些年买了别人的祖产,地窖……应该是挖来存放粮食的?”
“侯爷没去过?”
赵大人继续问道。
周侯爷摇头:“未曾去过。”
见问不出什么,赵庆文只好作罢。
送走周侯爷,他堆起的笑容消失,脸垮了下来:“都是老狐狸。”
说完回头吩咐道:“去看看后堂,审问的怎么样了?”
官差去的快回的也快:“禀大人,下人几乎审问了一遍,没人知道胡人,不过——”
“不过什么?”
赵庆文不悦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下人们没说出与胡人有关的,倒是提到他们院子还有过一个下人,昨日开始说是回家照顾家人,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昨天?怎么会那么巧?
“去把人找出来!”
赵庆文直觉,这人肯定知道什么隐情——:“还有,周公子昏迷着,他的那位娘子,审问的如何?”
“大人,她说她就一个后宅妇人,不知道什么胡人,且——丈夫对她看管严厉,向来不允许她独自出府,这点在下人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官差一五一十的禀报。
“哼,一个两个都不知道,难道胡人是自己跑进去的?”
赵庆文烦躁的来回踱步,“等周公子醒来,若是还问不出什么,将下人挨个上刑,本官断案这么多年,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画像撒出去,那位回家去照顾家人的下人,很快就被揪了出来送到衙门。
说来也是贪心作祟,原本徐乐诗送了她些银子,让她务必远离京城,去躲避风声。
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出来被父母一游说,没走——因为京城富贵人家多,才能这么容易挣到银子,走了去哪找这么好的差事?
到了衙门见到官差,她害怕之余将徐乐诗之前的嘱托忘了个干净,张嘴就喊:“大人,民女不过是被买去做了给人送饭的丫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