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衣,我们的人。
刚才接到消息,那两个非法入境的家伙又露面了,身上还带着短棍,被我们的人拦住了,没敢动手。”
李青月脚步一顿:
“他们为什么这么大胆?”
“因为很多崇洋媚外的人把他们当做高等族群,很多人倒贴。
别怕!
他越是施压,越说明我们的调查打到了他的痛处。
你看,他连伪造证据、雇人恐吓的招都用上了,这不正说明他怕了吗?”
埃塔尼的公寓,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驶过的警车,脸色阴沉。
手机响了,是境外同乡的电话,他接起后低吼了几句,挂断时狠狠将手机摔在沙上。
校园湖畔,李青月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那枚蓝色紧急联络牌。
赵风心陪在她身边,递过一瓶水:
“姜队说,证据链已经补得差不多了,下周就能提交检察院,再坚持一下。”
李青月抬头,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的同学,忽然笑了笑:
“我不是在坚持,是在等一个结果。”
她把联络牌握紧。
“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其实正好相反。
他越这样,我越确定,不能让他这种人继续待在学校里。”
湖面的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将她的话送向远处,像一句无声的宣言。
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国徽在法庭正中高悬,庄严肃穆。
旁听席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人,李青月的父母坐在第一排,双手紧紧交握。
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后,法槌落下。
埃塔尼穿着囚服,被法警带到被告席上,眼神扫过旁听席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他的辩护律师坐在一旁,面前摊着厚厚的卷宗。
公诉人起身,声音清晰有力:
“被告人埃塔尼,身为高校教师,利用职务便利,对被害人李青月实施强制猥亵行为(未遂)。
事后雇佣非法入境人员对被害人进行威胁恐吓,其行为已构成强制猥亵罪、妨害作证罪……请法庭依法判处。”
证人席,李青月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收紧,脸上还有一丝紧张。
公诉人提问:
“李青月,你能否陈述一下案当天,埃塔尼对你实施了哪些行为?”
李青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那天课后,他以改论文为由把我留在办公室,关门后让我去他公寓详谈,还试图触碰我的头……我明确拒绝后,他仍然逼近我,直到我挣脱跑开。”
“反对!”
埃塔尼的辩护律师立刻起身。
“证人所述为单方面主观感受,不能作为事实依据!”
法官示意反对有效,转向埃塔尼:
“被告人,你是否承认指控?”
埃塔尼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激动:
“我不承认!
是她设局陷害我!”
他指向李青月。
“她想让我帮她申请国外大学,被我拒绝后,就伪造录音报复我!
那录音是剪辑过的!”
凌安作为控方证人出庭,她手里拿着一份录音鉴定报告,通过大屏幕展示着录音波形图。
“法官大人,这份录音经技术还原,未现剪辑痕迹。
波形图显示,被告人说就我们两个人时,语放缓、音调降低,属于典型的暗示性言语。
而被害人说请您自重时,声音频率骤升,符合受到惊吓时的生理反应。”
她顿了顿,调出办公室监控画面:
“结合监控可见,被告人在交谈中多次逼近被害人,且刻意关闭办公室门,其行为已出正常师生交流范畴。”
埃塔尼的律师立刻反驳:
“文化差异!
被告人来自开放国家,肢体接触和邀约属于正常社交,是被害人过于敏感!”
凌安直视对方:
“无论何种文化,尊重他人意愿、不侵犯身体边界是普世准则。
被害人明确表示拒绝后,被告人仍持续逼近,这就是主观恶意的证明。”
法警带上来两名非法入境男子,他们穿着拘留服,低着头站在证人席。
其中一人供述:
“是埃塔尼让我们去威胁李青月的,他说给我们钱,让她撤案……”
他指向埃塔尼。
“他还说,在这个国家,外国人打官司很容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