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标签,上面写着“强效杀虫剂”
,成分说明很模糊,只写着“含有氯菊酯等成分”
。
“这东西什么时候买的?”
“上个月,楼下小卖部买的,不信你们去问。”
周铭泽别过头。
“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别耽误我干活。”
姜玉华拿着瓶子,和赵风心对视一眼,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
“你和郑重关系很好?”
周铭泽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
“不算好,就是……认识。”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报复汪仁崔和卓思贵?”
“没有。
他那人看着老实,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
姜玉华没再追问,走出了家属院。
赵风心立刻说:
“我刚才注意到,周铭泽的工具箱里有个空的农药瓶,标签被撕掉了,会不会和那瓶杀虫剂有关?”
“有可能。”
姜玉华把杀虫剂递给技术科的同事,让他们立刻送去化验。
“另外,查一下周铭泽说的小卖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上个月买过这瓶杀虫剂。”
安排好这些,他靠在车边,看着远处的老楼,心里反复梳理着线索:
郑重的寿衣店有红色纤维,门口种着桂花,和死者气管里的花粉可能有关。
他和周铭泽认识,周铭泽有可疑的杀虫剂,案当晚出现在出租屋附近。
两人都被汪、卓二人骚扰过,都有动机。
“姜队,你看这个。”
赵风心拿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技术科来的消息。
“凌安那边有新现,死者气管里的花粉,和桂花的花粉成分高度相似!”
姜玉华的眼睛亮了一下:
“桂花?郑重店里就有桂花!”
“而且断肠草的粉末里,除了桂花花粉,还有少量的朱砂和雄黄成分,和之前查到的郑重在中药铺买的东西对上了!
那周铭泽呢?他的杀虫剂和他的行踪怎么解释?”
“可能是个幌子。
或者,他知道些什么,在帮郑重打掩护。”
这时,技术科的同事又来消息:
小卖部的老板证实,周铭泽确实上个月买过那瓶杀虫剂,但他当时还买了一瓶更高浓度的农药,说是要给院子里的树杀虫,不过那瓶农药现在不在周铭泽家里。
“更高浓度的农药?他把那瓶农药弄哪去了?”
姜玉华立刻让赵风心联系周铭泽,可周铭泽的电话却关机了。
姜玉华心里一沉,拉开车门:
“去周铭泽家!”
等他们赶到周铭泽家时,门已经锁上了。
姜玉华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只能联系开锁匠。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农药味扑面而来。
周铭泽不在屋里,阳台上的花盆倒了一地,泥土撒得到处都是,而那个空的农药瓶,就扔在花盆旁边。
“不好!”
姜玉华心里咯噔一下。
“他可能想不开,或者……跑了!”
赵风心立刻联系指挥中心,调取周边的监控,寻找周铭泽的下落。
姜玉华则在屋里仔细搜查,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他在周铭泽的枕头下,现了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是用铅笔写的几个字:
“对不起爸,我没忍住。”
“他这是……认罪了?”
赵风心看着纸条,愣住了。
姜玉华却摇了摇头,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用力:
“不像。
这更像是被逼无奈写下的,或者……是故意写给我们看的。”
监控很快有了结果:
周铭泽一个小时前离开了家,打车去了城郊的火葬场。
“火葬场?他去那儿干嘛?”
“难道是想……”
赵风心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姜玉华立刻动车子,往火葬场赶。
姜玉华和赵风心赶到时,门口的保安说确实看到一个穿深色外套的男人进去了,背着个工具包,走路挺直,看着像退伍军人。
“他往哪边走了?”
姜玉华问。
“好像是去西边的骨灰堂了。”
保安指了指方向。
“那边今天有场骨灰安放仪式,人挺多的。”
两人快步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