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坏透了,不教人手艺,就会欺负学徒。”
葛明清了清嗓子,说到:“我堂哥说,师傅啊,以往徒弟烧炭盆用多少木炭也没个数,今天徒弟数了数,一共用了五斤二两。”
“这大晚上睡得香香的,被叫起来数炭,那师傅还不被气死啊?”
房间里又传出来哈哈大笑声。
“后来啊,师傅回来再也没说过烧炭要有数的话。
不过从此对我堂哥更加苛刻,不但不教手艺,饭都一天只给一顿,每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我堂哥就打算不干了。”
“这天师傅赌钱赢了不少,拿回来一只鸡,一条羊腿,还有一坛好酒。
这人要是赢了钱,觉得自己还能赢,东西放下打算出去继续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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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还跟我堂哥说,这鸡和羊腿要看好了,别让猫给叼走了。
还指了指那坛好酒,还嘱咐我堂哥,说这是毒药喝了就死,千万别碰。”
“然后又出门赌钱去了。”
“我堂哥一想,一直把咱当傻子可不成啊,当傻子没关系,好歹教点手艺。
来了大半年什么都不教,反正都打算要走了,干脆来个临别纪念好了。”
“我堂哥把鸡杀了,切成大块,把羊腿也给剁了,放在锅里全炖了。
那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吃完了把骨头丢的远远的,把锅洗干净,把炭盆点上,酒坛子就扔到床榻旁边,就这么舒舒坦坦的睡觉了。”
“师傅晚上回来了,看到我堂哥睡得正香,酒坛子就在床榻边上,都已经空了。
再看鸡也没了,羊腿也没了,一下就炸了。
赶紧把我堂哥摇醒,劈头盖脸问是怎么回事。”
“我堂哥假装委屈,还挤出来几滴眼泪。
师傅啊,您刚走就来了一只猫,把鸡给叼走了,徒弟就出去拼命追,可是怎么追也没追上。
回来之后现羊腿也被狗叼走了,这两样东西都丢了,徒弟害怕师傅责怪,想着干脆死了算了,就把这坛毒药给喝了,然后就躺在塌上等死。”
“师傅一听差点气死,原来全都被你小子给吃了呀。
我堂哥还存心逗这个师傅,说师傅啊,徒弟喝了毒药怎么没死呢?”
“师傅说那是因为喝得少了,药量不够。”
“我堂哥又逗师傅,说您再给我来两坛怎么样?”
笑话讲到这里,不管是病患,还是军士、壮丁,全都哈哈大笑,有的甚至东倒西歪的。
葛明又说到:“孙神医的药可是灵药,一会放心喝,药量肯定够。”
又是哈哈大笑之声传了出来。
肉香还有药味,这两种味道夹杂在了一起,充斥着整个客栈。
肉粥煮好了,壮丁给每人一碗肉粥,管饱随便吃,每人一个煮鸡蛋。
想着刚才的笑话,吃着香糯的肉粥,一年都未必吃得上的鸡蛋,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用过了饭之后再喝药,病肯定就好了。
至于药,其实不过是一些去火的药,最大的效果是解渴,基本跟后世的安慰剂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奇迹出现了,第二天早上葛明跟着孙思邈“查房”
,明显感觉这些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精神好点,人就能多吃点,人吃的多一些,抵抗力就会更强一些。
现在孙思邈和葛明其实都帮不上这些人,能帮得上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但是有神医坐诊,有肉有蛋,还有个讲笑话的娃子,身上的脓疮真的没那么疼了。
这天中午前又送来了几个病患,尚振斌想要上去搭把手的时候大惊失色,嘴里喊着“怎么是你?”
看来这个壮丁遇上了熟人,等人抬过来的时候葛明现居然是个妇人。
在孙思邈到客站之前,病患男女老幼都有,就这么大通铺的住在一起,也没分个男女。
伤患不方便移动,只好这凑合了。
这新的伤患来了,自然要分个男女才是。
尚振斌比之前更勤快了,把一个小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跟人一起把妇人抬到了房间内。
又找来了坛子,还把地又好好打扫了一遍,一边干活还在跟躺着的妇人说话。
难道说是老情人?可怜啊,这可不是一个相会的好地方,说不定过两天人就没了。
这几天病患逐渐增加,客栈几乎“客满”
,现在朝廷在县城的救灾人员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