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你呀小哀。”
安的大学专业果然还是儿童心理学吧……
原本是来找安逸问问题的渡边启介探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将脑袋缩了回去。
还是不要打扰了吧…反正也快到他的下班时间了。
*
午后的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安逸睫毛上投下浅淡的阴影,连带着声音也裹着点暖融融的质感:“这小鸟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刚出生的鸷鸟第一次看见阳光一般。”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手工小鸟的尾羽,抬眼时,目光刚好撞进灰原哀的眼里,温得像化开的糖:“做得这么像活的,是把心思都揉进去了吧?你看它翅膀支棱着的样子,明明就是想飞呢样子呢。”
“他们总说艺术品也代表了创作者的内心想法,这么一说…小哀的眼睛亮亮的,也很好看啊。”
安逸将手工小鸟放在了疑惑的灰原哀旁边,将两者进行了对比。
“其实它跟你也很像呢,该说不愧是你亲自所创造的手工吗?”安逸倒也不是乱说的,这个手工小鸟的眼睛确实很像灰原哀的眼睛。
放在一起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手工小鸟的眼睛是用两颗圆润的黑珠嵌成的,不眨眼,却总像含着层薄冰,清凌凌的,带着点疏离的静。
灰原垂眸时,眼底也常浮着这样的神色,睫毛垂下时遮去半分光,露出来的那点黑,同样是淡淡的、冷冷的,像没被阳光晒透的深水。
可再细看,小鸟眼珠上沾着的细尘被光一照,会泛出星子似的亮。
灰原偶尔抬眼,瞳仁里也会闪过这样的光,藏在清冷底下,像被风拂过的湖面,悄悄漾开一点碎银似的暖。
至于为什么安逸突然会这么说?
“天生就该是属于天空的,该迎着风张开翅膀,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惦记着落脚的地方。”安逸轻轻揉了揉灰原哀的脑袋,适时的又收了回来。
“你也该是这样——像小鸟一样,飞得自在些。”
“飞吗……”她在心里默念着,睫毛轻轻颤了颤。
原来除了姐姐外,真的还会有人这样说啊,说她也该像这小鸟一样,往亮的地方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尖锐,不烫人,就像窗台上那片慢慢爬过来的阳光,一点一点,把心里某个角落照得温温的。
……
姐姐,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