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暗巷,车尾灯扫过墙面上的弹孔,溅起的灰尘还没落地,已被远处消防车的警笛甩在身后。
他们需要去酒店把衣服之类换掉,才能再去和琴酒交流这次的情报泄露。
…
街对面的黑色轿车里,伏特加正用湿巾擦着琴酒肩头的水泥碎渣,指尖刚触到那片被火烤卷的风衣布料,就被琴酒抬手挡开。
他没看副驾递来的备用风衣,只从口袋里摸出勃朗宁,枪管上还沾着暗室的墙灰。
指尖搭在扳机护圈上,他偏头看向窗外。酒吧的火柱已窜得比路灯还高,火星像碎金般落在积水上,嗤啦一声灭了。
“是冲我们来的。”伏特加的声线很沉,没敢看琴酒的眼睛。
琴酒没应,只抬手捻掉枪管上的灰,银眸扫过后视镜里那辆远去的黑色轿车,车尾灯已缩成个红点,像颗即将熄灭的火星。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不是笑,是冷意勾着唇角往上挑,指尖扣动扳机,空仓挂机的脆响混着引擎声,在车厢里滚了一圈,竟压过了远处的警笛。
安室透的车已驶出三条街,他忽然减速,停在暗巷口的路灯下。
左手按在方向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右手却伸过去,替苏格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
“纸页有夹层。”他声线压得极低,目光落在对方心口的位置,“回去再拆,现在别碰。”
诸伏景光点头时,他忽然偏头,鼻尖擦过对方的耳尖,不是亲昵,是借路灯的光看清那片燎红的皮肤,确认没起泡,才重新踩下油门。
……
琴酒的车还停在原地,伏特加已拨通联络器,刚要开口,就被琴酒抬手按住。
他看着窗外那片火海里,消防员的水龙已喷过去,却只让火柱腾起更浓的白烟。
“不用查。”琴酒的声线像结了冰,“他们会自已送上门。”
指尖重新搭在勃朗宁上,他偏头时,银白长发扫过肩头,沾着的最后一点火星,终于在车厢里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