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脸上的泪痕。
“陛下已死,三皇子年幼,只怕丞相,也遭了那妖僧毒手。”
“我一路沿途奔走,每到一省,都会把京城所发生之事,详细讲与各省总督。”
“刚开始,大家听到我这番怪诞言论,也都和你一样,并不相信。”
“可是等我将丞相的手书,以及王公大臣们联名的奏表拿出来,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也多亏了这些年,丞相培养的弟子门人无数。各个行省都有我们自己的人。”
“要不然,这么多地方走下来,只怕我嘴皮子说破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展鹏听完吴求贤的讲述开口问道:
“也就是说,各省各地的勤王救驾的贼寇,其实是你们的人发动的。”
“那为何,京城刚登基那位,要发布剿灭皇榜?”
吴求贤叹了口气说道:
“皇帝年幼,身边又无人可用。他又怎么反抗的了那两位妖僧。”
“我估计,这也是陛下无奈之举吧。”
展鹏听完,转而继续问道:
“那么当初你们又为何攻打济州城?”
吴求贤闻言,无奈苦笑道:
“唉,这也是无奈之举。”
“济州城的都督荣灿,不想惹祸上身。于是与我想出了这出苦肉计。”
“他让我引兵攻打济州城,而他则佯装败退。这样以来,济州城的兵权物资既能交于我手,而他也不用担心朝廷日后追究。”
“要不然,仅凭我们几百兵丁,又怎么可能拿下济州城。”
吴求贤这一解释,展鹏不禁豁然开朗。
他还纳闷呢,济州城的官兵即使再废物,也不至于让贼寇不费一兵一卒就给拿下。
感情,他们是里应外合,联手演的一出大戏啊。
展鹏随即又问道:
“你既然是我父亲的徒弟,为何到了济州城这么久,也不见你去拜见我父亲啊?”
吴求贤闻言一脸羞愧的说道:
“弟子不孝,达时未能给恩师尽孝,如今前途未卜,又怎敢牵连恩师。”
吴求贤一席话,顿时让展鹏联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
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
想到这,展鹏顿时对吴求贤亲近了许多,对他刚才的故事,也信了几分。
过了没一会儿,信鸿高兴的带人来到了院子。
他一进门,就大声冲展鹏报喜道:
“大哥,大哥!这吴太尉果然所言非假。城中的守军,一看到我手中的令牌,就立刻缴械投降了。现在,他们全都被我们的人给控制起来了。”
展鹏对自己这位粗心大意的小兄弟有些无奈。
他笑着看了吴求贤一眼,然后冲信鸿吩咐道:
“那些缴械的守军,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呆在营里,不得随意出营。”
“你立刻派人,将省城的军械库,四个城门,以及城中各处要道控制起来。”
“在事态平息之前,绝不可放走一人!”
信鸿闻言有些为难。
这些事,他一个人可处理不完。
不过为了不辜负展鹏的信任,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展鹏现在也是有些窘迫。
他这些兄弟,行军打仗虽然勇猛,但是处理起政务来,却没几个能帮得上他。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班底太浅,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人才。
不过,吴求贤和郭军师却对展鹏这番安排大为惊讶。
要知道展鹏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但是这一系列指令,无不透露着大将之风。
先是让人稳定住守军,紧接着掌控住全城要害。
这样一来,即使叛军有再多后手,也掀不起风浪。
郭军师忍不住对展鹏夸赞道:
“常闻少将军勇武无双,今日一见,将军不但勇武,谋略更胜一筹。”
“也不知展先生是何等神通广大,能培养出少将军这般人才。”
展鹏听到那个书生的夸奖,很是受用。连连摆手自谦。
一旁的吴求贤也跟着附和道:
“恩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博古通今。他老人家能培养出师弟这般人才,我是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