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这小家伙被吓到失心疯了吧?还叫我们收网了?”
擎天楼三供奉中左侧那人阴阳怪气地笑道,三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同时浮现讥讽之色,“那咱们就先拿下他,再谈分配的事吧?”
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背在身后的手指间,九根血色短棍正在缓缓旋转。
每根短棍表面都刻满了古老的魔纹,此刻正散着妖异的红光。
“血河大阵,起!”
随着我心中默念完最后一句咒文,九根冥王棍骤然出刺耳的尖啸声,如同九条嗜血蛟龙破空而出。
它们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血色轨迹,瞬间钉入方圆百丈的地面,形成一个完美的九宫格局。
“不好!”
孙峰不愧是化神期老怪,第一个察觉到危险。
他枯瘦的身形猛地暴退,蟠龙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青色光幕。
可惜为时已晚——
地面突然变得粘稠如血,无数血丝从冥王棍中喷涌而出,转眼间就编织成一张猩红大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众人脚下的土地已经化作翻滚的血海,粘稠的血浆不断冒出气泡,出&0t;咕嘟咕嘟&0t;的声响。
“这这是上古禁术!”
司徒博惊恐地现,自己的修为竟被压制了三成有余。
他试图祭出本命法宝,却现灵力运转变得迟滞如泥。
我双手抱胸,赤冥枪斜插在身旁的血泊中,枪尖不断滴落着暗红色的液体。
“怎么?现在还觉得我是待宰的羔羊,你们是凶残的豺狼吗?”
血浪在我脚下自动分开,形成一条通道。
我缓步向前,靴子踩在血水上出“啪嗒”
声响。
阵法中的修士们脸色惨白,有几个修为较弱的已经跪倒在地,身上爬满了吸血蠕虫般的红色丝线。
“哈哈哈哈!”
孙峰突然出一阵癫狂大笑,脸上的皱纹扭曲成诡异的图案,“真是不知者无畏!
这阵法能困住我们一时,但你区区渡劫一重,又能支撑多久?”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蟠龙杖上。
那根枯木般的法杖瞬间活了过来,化作一条青色蛟龙在他周身盘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把戏都是垂死挣扎!”
我摇了摇头,赤冥枪突然出兴奋的嗡鸣。
“二师兄,你们当心点。”
话音未落,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碎星枪法”
血海之上骤然亮起数千点寒芒,每一道枪影都裹挟着撕裂空间的威势。
孙峰瞳孔骤缩,手中蛟龙瞬间化作一柄门板宽的鬼头大刀,刀身上九枚铜环叮当作响。
“雕虫小技!”
他暴喝一声,大刀舞成一片青光屏障。
刀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噗噗噗——”
密集的撞击声如同暴雨打芭蕉。
第一波枪影撞上刀幕的瞬间,孙峰就脸色大变。
他握刀的右臂青筋暴起,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当第三百道枪影落下时,那柄看似无坚不摧的大刀终于脱手飞出。
剩余七百道枪影毫无阻碍地轰在孙峰身上。
这个化神期老怪如同被万箭穿心,道袍瞬间碎成布条,苍老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七棵三人合抱的古树才勉强停下。
“咳咳咳”
孙峰瘫在树根处,每咳一声就喷出一口夹杂内脏碎块的黑血。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这不可能你绝不是渡劫一重”
整个血河大阵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司徒博举着长剑僵在原地,剑尖距离二师兄咽喉只有三寸,却再不敢前进分毫。
擎天楼三位供奉背靠背站着,三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如假包换,”
我轻轻甩掉枪尖的血珠,“刚晋升渡劫一重才个把月。”
孙峰浑浊的眼珠突然剧烈颤动,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你你是雨轩战神?!”
“呦?”
我挑了挑眉:
“闭关不到一个月,居然给我安了这么个威风的名号。”
赤冥枪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线,“可惜仇家太多,否则我真想光明正大享受万人朝拜的感觉。”
孙峰突然挣扎着爬起来,以头抢地行了个大礼:“雨轩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