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萧辰方才出拳时,衣袖下隐有金光流转,绝非渡劫一重该有的威势。
可常识又在耳边低语:定然是自己看错了。
“张纨绔,别躺在地上装死!”
王宏的声音穿透议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不是要扛帝都的大旗吗?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似的瘫在那儿?”
张纨绔躺在地上,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别说再打一场,此刻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拼过,五脏六腑仿佛被巨锤捣烂,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黑。
那小子明明只有渡劫一重的气息,怎么拳头上的力道比化神期修士还恐怖?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咬着牙撑起身子,可刚站直就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里面还混着些暗红色的内脏碎块,溅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瞧张公子这模样,伤得不轻啊。”
王宏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补刀,“看来这帝都的大旗,你是扛不动了。”
张纨绔的脸瞬间憋成猪肝色,刚想张口反驳,却又忍不住喉头一甜,“噗”
地喷出第三口血,气息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他腿一软,单膝砸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渗出,在石板上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洼。
就在场面僵持得有些尴尬时,一道更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方炸响:“跳梁小丑也敢妄言扛旗?大夏的江山姓什么,你们心里没数吗?”
人群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开,纷纷朝两侧退去,让出一条丈宽的通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蟒纹劲装的青年正缓步走来,腰间佩剑的穗子随着步伐轻晃,眼神里的倨傲比张纨绔更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