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还是不妥。
这么贵重的功法,我怎么能平白无故要你的?”
他虽然心里对“炼神诀”
无比渴望,恨不得立刻学到手,但残存的那一丝丝理智却在告诉他,这样做不合规矩,也不道德,不能这么做。
看着他这副纠结万分的模样,我也有些纳闷了,忍不住开口吐槽:
“我说赵叔,你们这到底是不是魔域啊?怎么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换做是人族修士,怕是早就抢着要了。”
“魔族怎么了?魔族也讲究盗亦有道!”
赵管事立刻反驳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相比较人族那些弯弯绕绕,我们魔族更耿直,更真实,不该要的东西,就算再想要,也不会强求。”
“可我是心甘情愿传授给您的,又不是您强迫我要的,这怎么能叫不该要的东西呢?既然您不要,那就算了呗,就当我没说。”
“要!”
我话音刚落,赵管事就斩钉截铁地喊出了声。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显然是终于过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对任何一个炼器师来说,“炼神诀”
的诱惑都太大了,大到足以让他放下所有的顾虑和纠结。
就像没有哪个炼器师或炼丹师,能抵挡得住上古十大神火的诱惑一样,他也根本无法拒绝“炼神诀”
。
“寅时采气入泥丸,神识如丝缠矿肝。
五金相熔分清浊,一念初定器胚安。”
“以眉心祖窍为引,聚神识成缕,如蛛丝缚茧般缠裹主材。
待矿石灵韵与神识交融,可辨其五行本相——金之锐者导其锋,木之生者养其灵,水之润者淬其杂,火之烈者锻其骨,土之厚者凝其形。
此时心无旁骛,唯存"
器成"
一念,方算初窥门径。”
“子午相冲点器窍,阴阳交泰引魂潮。
七情炼作通灵引,我神入器器不凋。”
“择子午正时,于器胚刻九宫窍穴,引天罡之气为脉、地煞之精为骨。
取自身一缕七情之念注入,喜则增其灵动,怒则添其威煞,需以心神镇压平衡,防器魂生恶。
此时人与器息相通,呼吸与器鸣共振,神识可入器内观其纹理,如自观己身经脉。”
“劫火焚身身非烬,器碎魂凝道不分。
虚空炼就真神影,万器俯叩吾门。”
“引四九天劫之火锻器,以身躯为炉承其威,神识护持器魂不散。
器历九劫而不毁,则可与主魂共生——器损则神微,神强则器威。
至巅峰时,无需金石为材,徒手摄地风水火,以神为模塑器,器成则耗寿元,却可得万器朝宗之能,臻至人器合一、炼神还虚之境。”
我指尖凝着微光,将炼器口诀与心法要诀一字一句传入赵管事识海。
他起初还神色平静,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后来瞳孔骤缩,手都忍不住微微颤,嘴里反复呢喃:
“这……这手法竟能绕开器灵温养的死结?还能以灵力直接淬炼矿核?”
等我说完最后一句心法,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带着颤音:
“妙!
太妙了!
这思路简直是逆天之想啊!”
我见状心中暗忖,不愧是修了几百年的化神九重修士,悟性就是快,连这种上古传下的秘法都能一听就透,倒省了我拆解细讲的功夫。
便笑着问道:
“赵叔这是全领悟了?”
谁知他却连连摆手,脸上还带着几分赧然:
“领悟啥啊?这里头的关窍绕得我脑子晕,哪有那么容易懂!”
“那你方才喊得那么响?我还以为你一听就通了呢。”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他却一本正经地解释:“正因为听不懂,才觉得妙不可言啊!
这心法里藏的门道太深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先自己练着,我进去捋捋思路。”
说罢,不等我回应,便急匆匆地钻进了里屋,连门都忘了关,想来是被心法勾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钻研透彻。
接下来的日子,我倒真成了没人管的“散修徒弟”
。
不过好在炼器的基本要领已经摸清,剩下的无非是“熟能生巧”
四个字。
只是这“熟”
字,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