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惶惑,他已调试好耳返,正倚在道具箱旁嘴角噙着一抹笃定的笑。
这叫什么祝福,被扑街书保佑不跌跟头才怪,祁洛桉正想吐槽,却听到余惟继续说道。
“我真不是为了整你,你的音色很合适。”
余惟并非客套,这首《飞云之下》的女声部分空灵而富有叙事感的旋律线,需要的是清澈与细腻,而非蛮力。
“我是云雀你是青鸟,带他们飞起来!”
祁洛桉为之一愣,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脚下的追光灯骤然升起,将他们推入舞台中央。
干冰蒸腾的雾气漫过脚踝,舞台化作云端,前奏钢琴如清泉滴落,弦乐悠扬铺开,祁洛桉深吸一口气,冰凉的话筒贴上唇瓣,音符即将挣脱。
“风
让云长出花漫天的花
无声开在乌云之下
然后又飘到哪里呀
喔~”
她的声音起初像蒙着薄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甚至微微发飘。
有点失误,但还不等她有所调整,余惟清晰而温暖的男声稳稳切入,如磐石托住流云。
“漫步在人海的人
你过得好吗
是不是又想念家
心中那炙热的梦啊。”
余惟并未刻意炫技,而是用醇厚的共鸣为祁洛桉打起了辅助,传递着无声的鼓励。
此时祁洛桉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怕个毛线……
有这么顶的辅助,她有什么好怕的。
祁洛桉感到胸腔里有什么冰封的东西悄然融化,副歌来临,那句曾让她夜不能寐的高音脱口而出。
“在飞云之下
以为忘了的家
在耳里说话
叫我别烦心那些痛与怕。”
歌声如同挣脱束缚的青鸟,带着前所未有的通透与力量,直冲穹顶!她的音色不再单薄,饱满的情感如月光倾泻,将“家”的呼唤唱得百转千回。
三位明星嘉宾当场凌乱,你的素人我的素人好像不一样……
别说素人了,这么稳定通透的高音,很多歌手都做不到,现在当场让他们来,他们也不见得唱的比祁洛桉好。
但他们的惊讶还未结束,祁洛桉余音未消,余惟立刻以更富支撑力的和声呼应,节奏相当默契。
“喔
半路上的我
穿上回忆和风沙。”
一浪高过一浪,是谁在比赛台上?
余惟虽然是这首歌的副手,但高音也更高,这种声线互相缠绕攀升的合唱秀的众人头皮发麻,天灵盖都快被掀飞了。
最精彩的篇章到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声音彻底交融。
祁洛桉的“孤单是件风衣,它裹起了怕,然而我很勇敢啊”唱得坚定昂扬,每一个字都带着突破自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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