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听到杨锋的提醒,也只能作罢,就在这时,妮可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她的耳膜。
“妮可……”
妮可浑身一震,猛地停下脚步。
那声音很陌生,却带着她日思夜想的温柔和慈爱,那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妮可自内心的感到欣喜。
“谁?你在哪?……”
妮可茫然地四处张望。
“妮可,我的好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的孩子。”
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浓浓的思念,呢喃再起:“妈妈在这里啊……”
妮可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血液冲上大脑,让她瞬间忘记了疲惫和幻觉。
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通道的尽头,站着一个金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红色的探险服,金色的长披散在腰间,她头盔上插着一支泛着七彩光晕的羽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正朝着她伸出双臂。
“妈妈!”
妮可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那张脸,那是她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模样,是她在无数个夜晚对着照片描摹过的轮廓。
“快过来呀,妮可。”
女人笑着说,声音里满是宠溺,“让妈妈看看你,你长这么大了……”
“妈妈!”
妮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挣脱了巴雷特的手,迈开脚步就想冲过去。
可身穿的连衣裙突然出了急促的警报声:“侦测到人员精神异常,启动紧急制动!”
装甲的关节瞬间锁死,妮可往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止住,“放开我!”
妮可哭喊着,用力挣扎着,“我要去找妈妈!
让我过去!”
装甲的警报声越来越响,小白兔的双眼开始闪烁起红色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可妮可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到那个女人身边,扑进她的怀里,像幼儿时期那样闻着妈妈身上的香水味,听她讲深渊的故事。
“妈妈,我好想你……”
她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在连衣裙里剧烈地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妮可!”
巴雷特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耳边,带着焦急和担忧,“那是假的!
是幻觉!”
妮可猛地一怔,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那笑容,那声音,明明和记忆里的妈妈一模一样啊。
“不……不是假的。”
她摇着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就是妈妈,我认得她……”
。
杨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不是!
那是幻觉。”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回来,一把抓住了妮可的胳膊。
男人的手掌很用力,厚厚的手套传来温热的质感,杨锋沉声道:“你看看周围!
这还是刚才的通道吗?”
妮可茫然地环顾四周。
花香还在,蝴蝶还在飞舞,可那些花朵的根茎,却像凭空生长在墙壁上,没有一丝根须在岩壁上蔓延。
而那个金女人的笑容,在仔细看去时,显得僵硬而诡异,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两个黑洞。
“这……”
妮可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驱散了些许困意。
“溯回代价会放大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杨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脸色也很难看,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你妈妈……不在这儿。”
金女人还在伸着双臂,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妮可,过来呀……妈妈带你回家……”
妮可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在说:那是妈妈,快过去;另一个声音却在尖叫:那是假的,是幻觉!
她看着女人的脸,记忆中的妈妈是满脸幸福笑容的,可眼前的这个“妈妈”
,除了重复那几句话,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不是……妈妈。”
妮可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金女人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她的脸在灯光下开始扭曲,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下来,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肌肉组织。
“为什么……不过来……”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像是金属摩擦。
妮可吓得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