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了!
出来受死!”
有恶徒嘶吼着砍翻木桌,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光束扫中,瞬间皮开肉绽。
巴雷特握着爆破镐头从帆布后冲出,镐头带着助推烈焰砸在恶徒的刀背上,震得对方虎口开裂,兵器险些脱手。
他左手猛地抬起,掌心的光束炮出嗡鸣,耀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三名袭来的恶徒,连带着厚重的木板一起化为焦黑的灰烬,飘散在风中。
巴雷特双手抡起半人高的爆破镐头,镐尖竟直接将元素护盾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他手腕翻转,镐头顺势勾住对方脖颈,猛地向后一扯——伴随着颈椎断裂的脆响,那恶徒的尸体被他当作武器横扫,撞翻了身后两名同伙,踉跄倒地。
“尝尝这个!”
他的左臂掌心突然亮起红光,炽烈的光束喷涌而出,瞬间将前方三米外的木棚烧成焦炭,棚后的两个恶徒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被高温气化,只留下满地冒着青烟的灰烬,散着刺鼻的焦糊味。
妮可指尖却已凝聚出更粗壮的冰矛。
斜对斜坡上,一个恶徒正举着弓弩瞄准巴雷特的后心,冰矛破空而至,精准穿透了他的手腕。
手弩“哐当”
落地,那恶徒惨叫着滚下台阶,刚落地就被暗处射来的弩箭钉穿了胸膛,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防线中段,二十个居民组成的小队正死守着集市的中心,他们大多是些面容沧桑的中年人。
他们动作不算利落,挥刀的力道也透着生涩,却没人后退半步,脚下的土地仿佛已与血肉相连。
曾经的探险家们此刻忘了生活的磋磨,有人捡起地上的短斧劈开恶徒的膝盖,有人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弯刀上——那是他们年轻时学过的元素附魔,虽已生疏,却从未遗忘。
附魔虽然微弱,却足以让刀刃泛起淡红色的微光,轻易划开恶徒的皮肉。
为的汉子曾是勘探队的向导,他左臂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却依旧精准地将短矛掷进一个恶徒的眼眶:“都给我记着!
退一步,家就没了!”
他身后的女人曾是草药师,此刻正将浸过毒液的飞刀藏在指间,每一次挥手都能带起一道微弱的绿芒。
飞刀没入恶徒脖颈的瞬间,对方的动作就会骤然僵硬,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青紫,毒液正顺着血液蔓延。
“老郑,左后方!”
她突然低喝一声,一枚飞刀脱手而出,恰好钉在试图偷袭的恶徒咽喉,干净利落。
这些人曾在深渊中跋涉,见过最残酷的厮杀,也受过最沉重的压迫。
当毒蛇帮的阴影笼罩集市时,他们藏起了锋芒,只求安稳度日,像被风沙掩埋的明珠。
可此刻家园遭侵,那些被现实磨钝的棱角,终究还是重新显露出来,闪着不屈的光。
远处的屋檐下,躲着的居民们攥紧拳头浑身抖,有人捂着孩子的眼睛,指缝间却忍不住向外张望。
当看到那个总在集市角落补鞋的老头被恶徒一刀砍中胳膊,鲜血淋漓中,他却咬着牙用断刀劈开对方的头颅时,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妈的,拼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如同点燃了引线,引爆了所有隐忍。
躲在货柜后的老头猛地抓起锈刀,刀鞘落地的清脆响声还未消散,他已踉跄着冲出去,用尽全力将刀劈向最近的恶徒后背。
刀锋不够锋利,只划开了一道血口,却让那恶徒愣了一下,这短暂的迟滞,便是勇气的开端。
第一个人的冲锋,终究成了燎原的星火。
原本躲在远处观望的居民们,此刻像潮水般涌向防线,有人翻出床底那柄生锈的长剑,剑身在火把下闪着斑驳的光,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沉默的阴霾。
他们中有人动作生疏,有人武器简陋,却都带着同一种决绝——那是被逼到绝境后,宁愿玉石俱焚的勇气,是断腕求生的决绝。
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放下孩子,顺手抄起地上的铁锹,眼神里再无平日的温柔,只剩护崽的凶狠;有瘸腿的铁匠拖着铁锤一瘸一拐地撞向恶徒,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沉重的印记;连平时最胆小的货郎都举起了铁锤,嘶吼着砸向敌人的后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穿围裙的主妇用擀面杖敲碎了恶徒的膝盖,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站在屋顶上用石块砸向恶徒,石块虽小,却带着少年人的愤怒。
“为了家!”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被上百个声音接了过去,汇成震耳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