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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安为了我们已经牺牲太多,我不想他将来下场凄惨,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
祁让看着她蹙起的眉头,手指轻轻动了动,有种想要帮她抚平的冲动。
她看起来好像一点没变,细看之下,眼角眉心也已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当日在西安府,她哄着他,借着陌生的身份和他道别,劝他放下执念,自己也看似洒脱地和过往做了决别。
事实上,从她紧锁的眉头来看,她并没有完全放下从前,那些伤痛往事和割舍不断的羁绊,仍在煎熬着她。
祁让轻叹一声,幽幽道:“朕也知道,朕交给沈长安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把他打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不能回京城,也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确实对他有所亏欠。
你的顾虑,朕在那时就已经想到,所以,朕暗中给了他一道圣旨,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那道圣旨可保他安然无恙。”
晚余吃了一惊:“什么圣旨,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祁让笑了笑说:“可能时机未到吧,他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毕竟佑安现在还小,我们的顾虑,将来也未必会发生。”
晚余看着他,不知是错觉,还是时光的距离让她终于可以客观地审视这个人,感觉他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冷厉了。
尽管容颜依旧,眉宇间却因着岁月的沉淀,多了些圆融和内敛,以至于他的笑容都有了些温柔的意味。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他终于从一个偏执暴君,成长为了一个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掌天下权柄却心怀慈悲的成熟帝王。
晚余也弯起唇,对他笑了笑:“皇上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祁让知道她没说谎,她是真的彻底放下心防,于是便笑着问她:“朕在西安府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