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奴才的心思。
哪怕而今被控忠心耿耿,但若是能随着忠心一起灭了恨得牙痒痒的宿敌,这奴才怕是自损八百都愿意。
他淡淡传音,语气不容置疑,“候着。”
话音落,他袖袍一挥,飞身来到血池上方的石台上坐下。
掌心稍稍运功。
嗤!
翻涌的血煞灵气骤然凝成一簇暗红火焰。
他结合《炼化杂术》中“以器载煞”的法门,将严岚所赐的九转凤翎针悬于血煞火中。
针体在血煞烈焰中逐渐软化。
表面逐渐浮现出细密血纹,紧接着,劫晶也是逐渐软化,如沸腾的血水般鼓泡,如同活物吞吐着劫浊气息。
时间缓缓流逝。
很快两日过去。
赵无羁周身已是萦绕八方壶天空间中的灵气,助他恢复炼器造成的损耗。
十八枚九转凤翎金针,已彻底化作液态,融入劫晶血水中。
又被赵无羁以神识强行塑形。
主针如翎羽修长的羽剑,十七枚子剑则似绒毛小剑,似针似剑。
当最后一道劫浊血晶融入剑尖,整套法器骤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血煞火中竟凝出九道凤凰虚影,尽数没入剑体。
“成了!”
赵无羁神色虽是疲惫,双眸却异常明亮。
“去!”
他剑指一引,十八道血色流光骤然撕裂空气,直刺壶天空间中央的黑鼎。
主剑尚在半空,十七枚剑针已如毒蛇般钻入鼎身。
劫浊气息瞬间侵蚀整座黑鼎。
随着主剑贯穿鼎心,子剑突然自内部爆裂!
“轰!”
黑鼎轰然炸碎,齑粉未落,地面已被血煞火灼出蛛网般的焦痕,滋滋作响的腐蚀痕迹中竟泛着诡异浊光。
“嗖!”
十八道血光倒卷而回,随着赵无羁手诀变幻,当空结成森然剑阵。
时而如凤翎开屏,时而似血龙盘踞。
最后一刻骤然合一,化作一根赤红中泛着浊黄的羽翎形态血剑,静静悬浮在他掌心。
“好!”
赵无羁眼中精芒大盛,“这才配得上天南老祖的名号!”
他屈指轻弹血色针剑,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轻笑一声,“柴威老儿,且看你能接本座天南老祖几针?”
收针剑入袖时,他忽然按住眉心。
连番炼器耗损的神识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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