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符箓,将十一人的阴魂彻底纠缠操控。
直到此刻,赵无羁才露出冰冷笑容:
“多谢诸位方才解惑。现在轮到赵某,给贵客们讲讲天南的待客之道了”
他揉了揉略显刺痛的眉心。
同时以符丹操控十一人的阴魂,其中一个引气九重,两个引气八重,还是感到有些吃力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吃力。
以他如今引气十重的心神,以及阴阳珠两次强化后的神魂,还扛得住。
“自己掌嘴,说自己是乡下野修,贱人一个!”
赵无羁目光如刀,冷冷扫过那面容刻薄的女修,淡淡道。
那女修阴魂挣扎,面上却不得不掌嘴自己,纤纤玉手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啪!”
一记清脆耳光在殿内炸响。
“我是.乡下野修”
她红唇颤抖着挤出字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止不住下一句,“贱人一个.请主上.原谅!”
泪珠从涨红的眼角滚落,在白玉般的脸颊拖出晶亮水痕。
“继续。”
赵无羁端起茶盏轻抿,眼皮都未抬,“跪着说。”
“咚!”
女修双膝重重砸在地砖上,绛红裙裾如败菊委地。
她阴魂在识海疯狂冲撞,身躯却如提线木偶般不断叩首。
“贱婢.粗鄙,给主上赔罪”
赵无羁忽地抬眼,在椅上坐下。
“过来给你家主上倒杯茶!”
袖袍翻卷间,十一只暗金龙纹虫王振翅而出,甲壳上符纹如活物游动。
他蘸着茶水凌空画咒,清冽水珠悬成茶色符箓,倏地没入虫王背甲。
“去。”
虫群‘嗡嗡’化作金芒,钻入十一人张大的口中。
至于龚宇,这傀儡回去王朝后一直在定期服用他的改良符丹,如今已无需操控阴魂,已对他绝对忠诚。
顿时所有王朝修士面容扭曲,阴魂嘶吼声在殿内回荡如鬼哭。
赵无羁却安然落座,看着那女修踉跄爬来捧壶,茶汤在她颤抖的手中洒出烫红手背。
“损失我十一只虫王.”
赵无羁摇摇头,“将你们的财产都拿出一些,我培养虫王也需要不少资源,尤其是你”
他指向其中一个修士,“刚刚不是炫耀玉髓灵液,交过来。”
那修士被死死捆缚的阴魂快哭了。
魔鬼!
乡下野修中,怎么冒出了这么一个魔鬼!?
“再来两个,对,贱人你爬过来”
赵无羁勾勾手,“我来研究研究,你说的玄明印是怎么个事怎么被打了奴印还一副很自豪的模样?”
末法之世,资源完全被上层掌控,为防止下层不满反抗,这类操控人的术法还真是够多的。
但恰好,他如今精通咒法,却就擅长下咒解咒,防患于未然。
另一边的八角楼内。
随着严岚将张嗣尘事件的来龙去脉完全讲明。
王狰淡淡道,“所以张嗣尘现在逃往了何处?你并不知晓?”
严岚摇头,“这老怪蛰伏上百年,兴许早就想好了退路,隐藏之处不知多少,甚至可能还有隐藏身份,我自然无法确定其位置。”
王狰冷哼,突然目光一转,道,“本座知道,你们还有另一个洞主,那洞主何在?”
一旁的白衣面纱女子手中茶杯微颤。
她方才还在庆幸妹妹花青霜聪明,没有现身,也不枉她冒险预警提醒。
严岚同样是目光一凝。
王狰却是视线如刀,刮过白衣女子面纱下的轮廓:“花凌香,若我得到的情报没错,这琳琅洞天的另一个新任洞主,也姓花.”
他冷冷笑道,“曾经花冷云花道友,也就是你爹,便是从这洞天内走出去的,而今这洞天却又有一个姓花的成了洞主,莫非是你爹留下的族人?”
“族兄说笑了。”
花凌香攥紧茶杯,嗓音清冷,“这世上姓花之人不在少数,并非所有姓花之人都是我花氏之人,也许只是巧合。”
她心中发紧,知晓还是小觑了这王狰,竟已不知从何弄清了花青霜的讯息。
“你,还有你”
王狰目光陡然冷冽扫向严岚,茶盏在掌心炸成齑粉:“是当本座傻吗?说吧,那花青霜在哪?!究竟是不是花氏之人,本座一试便知!”
“腿长在人家身上她若要走,本座还能拦住不成?”
严岚双眸赤芒浮现,一直隐忍相让,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