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道:“季哥,谢谢。”
季砚深递了一张名片给保镖,示意他。
保镖递给叶婵。
“以后你关于孩子的病,你尽管找这位韩医生,不必来找我。”季砚深说话间,从西装内口袋掏出支票簿,签上名字,又让保镖递了过去。
叶婵,“季哥,我不缺钱。”
“你放心,我也不会再打扰你。”
季砚深脸色微沉,语气不容置疑:“收下。”
叶婵不再坚持,默默接过。
她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刚走出套房,她便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儿子那与季砚深儿时如出一辙的眉眼,鼻尖猛地一酸,难受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死死攥紧了手机,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压制住转身冲回去、告诉他全部真相的冲动。
不能!
绝不能让里面那个满心疮痍的男人知道。
他对待私生子,向来是……零容忍。
哪怕,是他自己的骨肉。
……
顾南淮挂完水,刚回到时微的公寓,手机便响了。
是靳三的来电。
“二爷,查清了。”靳三汇报,“陆晚那边,要求做了精神鉴定,报告刚出。”
顾南淮面色一沉,眸光瞬间凌厉,周身那点虚弱的痕迹荡然无存。
“……都到这份上了,还在挣扎!”
一旁的时微愣了下。
之前在医院,季砚深在电话里提了陆晚,她如实告诉了顾南淮,看来是调查有了结果。
靳三,“忒嚣张!鉴定结果是精神分裂,听说昨晚在她舅舅盛首长面前发了病,要杀她亲妈。”
顾南淮鼻尖溢出一声冷嗤,“联系对冲基金,加码做空陆氏。”
“我看陆镇宏撑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实话!”
靳三,“明白。”
顾南淮捏了捏眉骨,刚要开口,眼角的余光掠过身旁的时微,话音顿住。
他拿着手机,一言不发地走向卫生间,反手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未开灯的一片晦暗。
他按下水龙头,在哗哗的水声掩盖下,对着话筒吩咐:
“既然她求一个精神分裂,那就让她求仁得仁。”
“安排一下,送陆晚去精神病院。”他声线低沉,裹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让她好好体验,什么叫真正的‘发病’。”